穎笑笑拉我繞了南廊朝後宅走,避免打攪倆老人手的興致。
“說起來不容易呢,”穎伸手摘了條伸進走廊的望春花,“也就是季節上的東西,平時百姓家難沾個甜味,若這荸薺一年四季都能收就好了。岔開季節賣,不用擠到一堆下市,四季都是好價錢。”
這是學問。憑藉現在的條件還達不到這水平,不過穎的思維方式已經很超前了,“沒辦法吧?”
“酒呢?”正好有下人搬了壇酒從旁邊迴廊上過去,穎朝那邊指了指,“酒罈子裝起來,口封嚴實了成不成。髒東西又不進去。”
酒類封存都很講究,尤其是好酒封存的工藝極其煩瑣,一層厚黃紙包了罈子口,化成水的蠟整個澆在上面形成一層薄薄的蠟膜將壇口裹起來。再用上了草筋的黃泥糊住,如今有了石灰,將熟灰醬子厚厚抹上一層才作罷。
不知道同樣封存荸薺有沒有用處。弄幾罈子清水馬蹄也不錯嘛,反正程家多的是,可以試試。
一大車拉來了,洗乾淨去皮,清水裡撒一點點鹽浸泡一天出粉,專門挑選了釉子的大肚壇,大鍋裡煮了給幾個罈子消毒,稍微撒點白酒將壇口擦拭一遍。然後白花花的荸薺下滾水裡撈一下放置在罈子裡,緊接著溫度適宜的開水倒進去,按了封存酒類的技術擺弄好,搬地窖裡藏著。
記得後世罐頭的儲存罐頭的保值期一般是十二個月,可這年頭沒防腐劑,能支撐半年就算成功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