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燒的烈酒,北域人喜歡喝清酒附庸風雅,瀾國人有杏雨酒。”凌漠似帶著玩笑隨意地說。
深桐心一緊,確實,除了因為拓國盛釀烈酒,拓國女子不喜飲酒之外,北域,瀾國的女子都或多或少能飲一些酒。深桐迫不及待想要離席,凌漠這人著實深不可測。
“閣主如果沒有什麼吩咐,深桐想先行告辭。”深桐直言道。
“是為尋人作準備?”凌漠問。
“是。”深桐急急想要離開,隨口承認。立刻意識到這樣一來,這單就不得不接下了。
“深桐可是見過拓國郡主?”凌漠抬頭問已然起身的深桐。
“沒,不過……深桐可差人去拓國打聽。”深桐靈機道,凌漠句句話中皆含試探。
“不必。若說畫像,我倒是可以給你。可是像拓國郡主那樣的聰明人,如果不想被人找著,當然會易容,單憑畫像有什麼用?以僱主的實力,完全可以遣了千百人拿了畫像去滿世界的找。”凌漠化解了深桐的藉口,深桐只得回席。
“這可就難了。深桐只會殺人,這尋人的事。閣主還是另推他人吧。”深桐索性拒絕。
“深桐是怕麻煩嗎?”眼見深桐變換花樣,凌漠覺得很是有趣。
“是。”深桐乾脆承認。
深桐一本正經地耍賴惹得凌漠不由自主地微笑,失神。
“閣主?深桐先回去了。”
待凌漠回過神來,深桐已化作了雪絮中淺紫的影。
“公子走了?”碧雲端上翠色小菜。
公子?凌漠心裡饒有興味地重複。
碧雲自知多言,埋頭放下小菜。隨時等著凌漠冷言吩咐撤席。
凌漠卻什麼都沒說,嘗著小菜,深邃的眸浮著純淺的笑。
碧雲會意,閣主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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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嘗試蠱毒的人起初都以為自己意志堅強不會屈服,但是到了後來,毒性漸深,想擺脫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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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桐起得很早,昨夜的雪還未散盡,星星絨絨地飄零。
裹著白裘大氅,徒步走在豔梅中,紅素相映,說不出的雍容華美。
紅極的梅瓣貼在素白的大氅上,烈得觸目驚心。深桐看來,這梅林更似藏雪閣的精魄,沾染著血色的雪樣剔透冰冷的魂。
回了房。碧雲正在打理行裝。
深桐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碧雲察覺,轉身道,“公子,您的行裝碧雲已經打理得差不多了,請公子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
面對碧雲坦然的答,深桐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讓過碧雲打理行裝。
“車馬也已備好,閣主說等公子收拾好了便即刻出發。”碧雲說完,站在一旁。
深桐略加思索,道,“我看也沒別的什麼。我們出發吧。”
“是,公子。”碧雲拎了行李,隨深桐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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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匹血色良駒拉著的硃紅鑲金寬敞馬車醒目地立在雪地上。
掀開車簾,暖氣溶人,和著淡淡的蘭香。
凌漠著暗色金邊長袍,更襯得輪廓深峻。
深桐沒有看凌漠,徑自撿了空位坐下。
碧雲不知道哪兒去了,馬車裡只有深桐凌漠兩個人。
車輪漸轉,馬蹄敲著雪地的脆響隱隱約約。
“怎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