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前進,近衛軍!”
“前進,近衛軍!”十幾個人的吶喊聲同時響起,隨著馬蹄轟鳴,這些騎兵向著前方的山峰下奔跑而去。
山路變得越來越難走,跑在前面的騎兵的速度已經變得越來越滿,這讓後面的人只能緩緩的排成長長的一隊向前緩慢的走著。
一個身上披掛著厚厚鍊甲。渾圓的頭盔上豎立著一簇紅色孔雀羽毛的騎士嘴裡低聲詛咒著,原本只是做為保護出使保加利亞使者的這些騎士,卻突然接到了要越過幾乎半個保加利亞去襲擊一隊羅馬軍隊的命令。
而且讓這些德意志騎兵感到不解的是,他們始終不知道自己要襲擊的究竟是什麼人。
但是雖然如此,他們卻並不擔心,在這些高傲的德意志騎士眼裡,正是因為羅馬的懦弱才令聖地失陷,也正是因為自己的虔誠勇敢,光復十字架榮光的責任才落在自己這些人的身上。
騎士,抬頭看了看在隊伍最前面搖搖晃晃的十字架,然後就在他抬起手,要自愛胸前劃個十字的時候,他和其他人一樣聽到了一陣尖利的呼嘯!
幾乎是瞬息間就直射過來的箭矢猛然穿進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士兵的胸膛,就在他的身體還沒有被利箭的力量貫下馬背的時候,旁邊舉著十字架的騎兵已經在戰馬的慘嘶聲中栽下馬來,他手裡的十字架狠狠砸在旁邊的石頭上應聲而斷,而更可怕的是,鋒利的斷口直接戳進了栽倒士兵的後腦!
隨著從他嘴裡猛然突出的一截血淋淋的木頭,這個士兵的身體立刻被直直的頂在了地上!
德國人的隊伍裡立刻響起一陣大喊,他們慌亂的拔出武器胡亂撥打著從對面射來的陣陣弩箭,同時就在箭矢稍一停留之際,那個德國騎士已經高高的舉起手中長劍,隨著一聲沉悶有力的吶喊聲,他的戰馬猛然跳過還在地上掙扎的隊伍,向著對面吼叫著直衝而去。
這個騎士的舉動明顯激起了因為受到偷襲而恐慌的德國人計程車氣,隨著更多的喊叫聲,德國騎兵立刻呼嘯著向著對面的敵人衝去。
幾乎根本沒有機會再射出第二箭,近衛軍士兵們已經扔下了手裡的弩弓,隨著他們紛紛摘下長矛,尖利的矛鋒直指對面衝來的敵人。
在這巴爾幹的山脈裡,羅馬帝國的軍隊第一次與德意志的騎士正面交鋒!
在瞬息之間爆發起來的碰撞和慘叫聲霎時在山坳裡響成一片,迎面撞擊在一起的兩隊人馬中間立刻濺起一片血腥,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德國騎士的長劍狠狠的刺進了對手的大腿,他的力量是那麼大,以至長劍不但刺穿了敵人的大腿,還立刻刺進了戰馬的側肋!
疼痛讓杜蘭發出了一聲慘叫,而他的戰馬則直接向著地上倒去,伴著杜蘭再次發出的痛苦叫聲,那個德國騎士手裡的長劍被他的身子帶得立刻脫手,同時栽倒的戰馬沉重的身軀狠狠撞在了德國人胯下戰馬脆弱的前腿上!
同樣的痛苦嘶鳴伴隨著腿骨斷裂的響聲從戰馬嘴裡發出,德國騎士穿著鎧甲的身體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般向著地上栽去,當他的身體剛剛落在地上還在滾動時,後面衝上來的騎兵已經湧了上來,直接踩了上去。
殺戮在這條誰也無法避開的小路上展開,在對雙方來說都絲毫沒有辦法展現出自己騎兵威力的地方,相互拼命砍殺計程車兵只能用瘋狂的方式向敵人發出致命的砍殺。
他們有的人已經從馬上栽下來,有的人則在地上一邊掙扎一邊依然奮力揮動武器,而班德這時則痛苦的在地上扭動著身子。
他的肋下被一支長矛刺穿,三角形的矛尖從他後背的另一側穿出,更可怕的是,因為長矛上帶著的一個突出的倒鉤,班德的一截腸子就那麼晃晃蕩蕩的從後背抻了出來,掛在外面。
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班德無力的抬起頭,他看到了一個全身盔甲扭扭歪歪,身子不住打顫的德國人向著他蹣跚的走來。
這個人頭上的頭盔好笑的斜掛在一邊,頭盔上似乎是孔雀翎的一撮鄒巴巴的紅毛卷曲著掛在他的耳朵邊上。
“來殺我,德國人,來殺我。”班德抬手向那個人無力的招手,當他看到那個德國人雙手拄著一根斷了的長矛向他走來時,他的嘴裡不禁發出了低聲的祈禱“在天的父,請賜予我死前的安寧,我的靈魂將得到最終的洗滌,我的生命將歸於塵土……”
班德嘴裡的祈禱聲隨著那個德國人走進變得越來越急促,他的眼中閃動著一絲隱約的畏懼,但是接著就在身邊摸索著抓起一塊石頭。
德國手裡的長矛舉了起來,他的眼中閃動著殘忍和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