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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部分

索弗羅尼的話讓阿森微微有些安心,他把手裡一直拿著的匕首稍微掂了掂,然後低聲索弗羅尼對說:“主教請你告訴我,如果真的發生騷亂,德國人會幫助我嗎?”

國王的詢問讓索弗羅尼微微有些沉吟,在想了一陣之後,他才緩緩的回答:“陛下,您知道一旦皈依公教,那麼保加利亞將和德意志一樣成為接受梵蒂岡教義的國家,您的王冠也將受到教皇的庇護,所以您畢竟會得到應有的幫助。”

“但願如此索弗羅尼,但願如此,”阿森沉沉的說著,他的眼神隨著窗外升起的陣陣白色煙霧顯得一陣迷惑,在過了一陣之後才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但願上帝保佑,我的加冕禮將是我向上帝證明虔誠的最好機會。”

………………

叢山環繞之中,一隊騎兵沿著山間的崎嶇道路向前飛奔著,這些穿著沉重鍊甲的騎兵健壯的戰馬在道路上揚起的陣陣塵土升騰而起,隨著戰馬的奔騰,地面在他們的馬蹄下發出一陣陣沉重的響聲,當他們越過一片高坡時,隊伍前面的騎兵舉在空中的十字架上釘著的盾牌,在陽光照射下映起了一片耀眼的亮光。

這片亮光從山坡上映照下來,直接落在了遠處山谷裡的幾個人的眼中,看著山坡上晃動的身影。這些人立刻調轉馬頭向著山谷的陰影裡隱蔽起來。

臉上還殘留著不久前惡戰受傷時的血漬的班德看著圍攏在自己四周的同伴,一路上來的廝殺已經讓他們從原來的幾十個人只剩下現在的十六個的,但是即便如此,近衛兵們卻並不畏懼。

這些這時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而且殘缺的甲冑已經再也不復當初近衛軍令人炫目的光彩計程車兵的臉上,有的只是毫無畏懼的堅定和頑強。

在這一路上,他們突破了那些來自阿森所派出的道道埋伏,從之前的勇敢廝殺到後來利用地形和奇襲的勝利,這些士兵經歷著一次又一次的磨練。

“就在前面了,只要經過前面的那座山,我們就可以進入塞迪卡的平原,”班德聲音沉悶的說“不過看來現在他們已經派來了更多的人,也許我們就要和他們在這裡決戰。”

“也許我們可以繞過去,然後從後面偷襲他們,”一個近衛兵建議著,但是當他說著望向對面的山坡時,他只能苦笑著微微搖頭“看來我們真的過不去了。”

班德用力點了點頭,這又不禁牽扯得他從臉上直同脖頸上的一道傷口一陣疼痛:“我們只能在這裡面對他們了,上帝真是眷顧我們,讓他們已經走了這麼遠。”

“說到這個,”一個近衛兵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的說“也許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一路上一直在不停的和偷襲的人作戰。現在只剩下這些人,而且我們現在已經在塞迪卡的附近,也許大牧首大人也已經帶著隊伍很快就要來了,也許……”

“你要說什麼?烏特雷德?”班德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同伴“你是要告訴我們,我們可以逃跑了,是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被質問的近衛兵臉上立刻露出了被羞辱般的憤怒“我只是說,我們沒有必要一直這樣闖過去,我們可以在這裡等著和保加利亞人周旋,也許到時候我們可以不必完全死在這裡。”

“哦,這就是你要告訴我們的?”班德淡淡的問著,然後彎腰拉緊了馬的肚帶“既然這樣你可以留下來。願意和他一起留下來的也可以不去。”

說著他翻上跳上馬背,低頭在已經明顯疲憊不堪的戰馬耳邊低聲細語,然後回頭看著默默的望著他的近衛兵們:“這是最後的障礙了,一旦越過去,塞迪卡就在我們面前,我不知道皇帝現在在哪裡,但是陛下命令我們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說到這裡,這個健壯的近衛兵停了下來,他慢慢舉起手裡已經砍殺得到處都是缺口的長劍,聲音沉悶的說:“只要越過那座山,我們就可以在大路上和大主教的隊伍會合,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裡,那麼告訴我,你們當中有誰不肯再先前走最後的這一步?”

班德的話震動著所有人,他們相互對視,在過了一陣之後,士兵們默默的翻身上馬。

他們盔甲已經殘缺,幾乎沒有人身上沒有受傷,斷裂的甲片晃悠著掛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的戰馬也顯得那麼疲憊,有的因為幾天連續的奔跑和得不到休息,已經身上脫毛,甚至馬蹄微瘸,但是雖然如此,當他們騎上戰馬時,他們的頭卻高高的仰了起來。

“你可以不去,就象你說的,你做的夠多了的烏特雷德,”班德向著那個士兵說了一聲,隨即他緩緩舉起了騎兵槍,看著身旁的這些士兵,他發出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