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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源,就經常玩這樣的遊戲來刺激我和顧裡。從高中開始到現在的大學,他們總是無時無刻地不在挑戰我們的視覺底線。最常玩的一個把戲就是顧源從簡溪背後伸手環抱住他的腰,然後把下巴擱在簡溪的肩膀上,低沉著聲音說“好累啊”,然後簡溪也會非常地配合地回過頭去,靠近他說,“要睡會嗎?”

而每次他們兩個,都會看見我和顧裡面紅耳赤頭髮倒豎,然後露出勝利的奸笑。

在這種刺激下,那個時候,我們的高中裡,女生的精神都普遍不太正常。往往看見他們兩個的時候,就腳軟者有之,呼吸急促者有之,休克者也有之。

那個時候,她們的腦子裡,也肯定都是豆腐渣一樣的畫面。

我死皮賴臉地擠到對面顧裡南湘的那張床上去,挽緊南湘的胳膊,她們兩個不停地推開我,像是在推開一個男人(或者如果真的是一個男人,她們也就不推開了)。就在我們由兩個清秀佳人彼此摸來摸去演變成一個女人對另外兩個女人瘋狂下手的場面之後,唐宛如幽幽地醒轉過來,她用一副像是剛剛被按摩完畢的欲仙欲死的表情,對我們說,“我決定了,就是這個床,太舒服了,我就從來”

但是她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目光突然直直地射了出去,然後迅速地換上了一張寒光四射的表情。我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她的焦距落在剛剛看著我們面紅耳赤的幾個男生身上。我正疑惑她為何如此憤怒的時候,突然覺得那群人中有一張非常熟悉的臉。我剛剛想提醒南湘趕快走,結果我話還沒有出口,我的耳朵就被唐宛如振聾了——

“衛海!你跟來這裡幹什麼!”

“你不要以為我現在躺在床上,你就能怎麼樣!”

“你還嫌看我的奶看得不夠多?!”

我和南湘已經打算拎著包走了,但是唐宛如話鋒一轉,指著正在貓腰溜走的我和南湘說:“我的好姐妹們都在這裡!你敢怎麼樣!”

我和南湘尷尬地停在半路上,伸出去的腿收不回來。僵硬在半途中。

倒是顧裡非常的冷靜,她對周圍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面上的圍觀的群眾,微笑著點頭,說,“我們在拍電視劇呢,你們不要出聲。”

如果說上次在食堂,我和南湘已經快要把臉埋進杯子裡了。那麼這次——在宜家的床墊展示區域,唐宛如臥在床上,在周圍的人群觀望下,非常豁出去地使用著“我的奶”這樣的詞語——我和南湘差不多想要抓著對方的頭髮,把彼此扔出窗外去。

在巨大的壓力之下,衛海終於受不了了,面紅耳赤地把我們拉到安全通道的樓梯間裡,吞吐地想要說什麼,還沒開口,唐宛如兩腿分開,扎穩了馬步一樣自信地說:“你以為把我們拖來這裡,你能佔什麼便宜嗎?”

衛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和南湘貼著牆,感覺很虛弱。

只有顧裡站在唐宛如身後,用溫暖的眼神,輕鬆的語氣安慰衛海,說:“不用理她。”

“我姐妹兒叫我不用理你!你還是快走吧!”唐宛如氣勢逼人。

我和南湘快要死了

衛海的臉像是被人用鋼絲勒住了脖子,充血成了一顆番茄。他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到底要怎麼才可以不再提這個事情?我大不了也脫了讓你們看回來!”他的眼神像是董存瑞一樣視死如歸。

我和南湘同時從牆壁上挺拔起來,連著顧裡,我們三個異口同聲:“那就這麼辦!”

小時代 4

我終於明白了前段時間那個夢的意義。

在一個星期以前我的夢裡,簡溪買了一個白金戒指,他伸出手遞給我的時候,他沒有下跪,沒有說“嫁給我吧”,而是面無表情地說“送你”。

在三個小時之前,宮洺用那張蒼白而冷漠的臉,對著我,遞過一個戒指對我說:送你。

兩個半小時之前,簡溪的手機裡傳來一個陌生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而在我慌張地結束通話電話過去了七個小時之後,天空迅速地亮了起來。在這七個小時裡,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窗外一分一秒變化光線的天空,沒有閤眼。我清晰地目睹著猶如黑暗的大海般空曠的操場,被光線一點一點照穿,最終變成冬天裡灰濛濛的蒼白景色。第一個起床的人,呼著白氣,從我可以看見的視線裡走過。

在這七個小時的過程裡,我給簡溪發了兩條簡訊。

第一條:你在哪兒?

第二條:你可以回一個電話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