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永遠只侷限在一個巴黎或者牛津?莫非學生就不可以住在這裡,在康科德享受自由的教育?莫非我們就不可以聘請一個阿伯拉爾那樣的人物來給我們傳授知識?真是可悲啊� 我們餵牛、開商店,很久都沒有學習了,我們的教育被孤獨地遺棄了。從某種角度來說,本國的村莊應該代替歐洲的貴族,成為藝術的保護者。村莊是富足的。它所缺的就是慷慨和高貴。農民和商人只要喜歡的東西,他們都願意出大價錢,而學者們認為那些更有意義的物品,假如你讓他們購買,他們卻認為這是一種空想。謝謝財富和政治,這個城市為建造市政廳花了17 000美元,而有血有肉的生活智慧,即使再過100年,它也不會需要那麼多錢。為了冬天創辦學園,每年需要捐款125美元,市裡面其他所有這個數目的投注,都沒它那麼有意義。假如我們活在19世紀,為什麼不能享受19世紀提供的便利?我們的生活為何如此狹隘?假如我們閱讀報紙,為什麼不拋棄波士頓無聊的事情,去讀世界上最優秀的報紙?我們不需要《中立家庭報》那些無聊的流體食物,也不需要新英格蘭的“橄欖枝”。把各種學術團體的報道放在我們面前,讓我們去判斷他們是否真的無所不知。我們為什麼要讓哈珀兄弟出版公司和雷丁公司為我們挑選書籍?優雅的貴族周圍的一切,肯定對他的修養有益,就像天才、學術、智慧、書籍、繪畫、雕塑、音樂、哲學工具這些東西。所以,讓村子也這樣吧,不要只請一個教師、一個神甫或者一個司事,不要只建造一個教區圖書館,也不要只選三個市政委員,因為如果僅僅依靠這些,我們的清教徒祖先也能在一塊荒涼的岩石上度過寒冬。我們的辦事原則是集體行動,我確信,隨著我們環境的改善,我們的財富肯定會超過貴族。新英格蘭可以請世界上一切有智慧的人來這裡做老師,為他們提供住所,從而避免一切地方色彩。這就是我們需要的特殊學校。我們不需要貴族,而是需要高貴的村子。假如有必要,我們可以少建造一座橋樑,多走一些路,但是,我們至少要在四周黑暗、愚昧的深淵中,建造一座橋樑。 。。
瓦爾登湖 第六章(5)
我的安身之所與生活目標
人生如果到了某種境界,自然會認為無論什麼地方都可以安身。所以我在住所附近12英里之內,把每一個村莊都考察了一番。我想象著我把所有的村莊挨個買下,因為所有的村莊都必須買下,我也清楚他們的價格。我考察了每個農民的土地,品嚐了他們的野蘋果,和他們談論農活,按照他們的價格買下農莊,然後再想著用什麼價格把農莊抵押給他,價格還可以高一點——所有的都買下了,就是沒有簽訂合同——就把他的話當作合同吧,因為我喜歡交談。
我耕作這片土地,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就是耕耘了他這個人,我這樣品嚐了耕種的快樂之後,揮手離開,讓他繼續耕種下去。因為這件事情,朋友們都把我看成是地產掮客,不管在哪裡,我都可以生活,而且為附近的風景增添光彩。家只是一個坐位,要是這個坐位在農村就是最理想的。我發現了許多適合建造房屋的地方,地價好像不會因為建造房屋而上漲,可能有的人會說,這距離村子太遠,但我卻覺得是村子離他太遠。我說,是的,我可以住在那裡,看,我事實上就在那裡度過了一個年頭的冬夏生活,感受了一下時間是怎樣流逝的,冬天過去就是新春。這個地區的未來居民,不管他把房子建造在哪裡,最起碼在他們之前,有人就已在此居住過了。只要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可以把這塊地開闢為果園、森林和牧場,決定哪些優良的橡樹或松樹應該種植在門前,而且把每一棵乾枯的樹都使用上。然後我就不管了,讓它休耕。一個人要是取捨果斷,當然會富有。
我的想象自由地發揮,我甚至想到有幾個農場會拒絕我的購買——可這正是我希望的——實際上,我從來都不願意要事實上擁有這些使我煩惱的土地。上次購買霍樂威爾農場時,我幾乎實際上就擁有了這座地產,當時,我已經挑選好種子和做手推車的木材,準備把這個事情繼續下去,但是,主人還沒有把房契給我,他的妻子——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一位妻子——卻改變了主意,她說希望保留這座地產,所以,他願意出10美元賠償我的損失,然後解除合同。實際上,在這時候,我只有10美分,要是我擁有這10美分,要是我擁有一個農場,或者10美元,或者這一切,我簡直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少財產了。但是我拒絕接受這10美元,也沒有接受這片農場,因為我已經太過分了;或者說是我很慷慨,按買進的原價把農場又賣給了他,因為他也沒有錢,所以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