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看著向井面前的酒菜,面帶微笑,說道:“怎麼?向井先生又一個人自斟自飲了?這幾天向井先生好象很快活呀!咱家可不可以陪向井先生喝幾酒呢?”
向井強壓下心中的厭惡,說道:“原來是高公公,請坐。我正愁沒人一同飲酒呢,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一醉方休!”
小高太監與向井喝了幾杯酒,便忙不迭的問道:“不知向井先生什麼時候帶咱家回日本,也好儘快讓咱家恢復男兒本色。”他急切的望著向井的眼睛,似乎想從向井的眼裡看出他的誠意。
向井自然做出一副很有誠意的樣子,說道:“快了,快了!公公只要在忍耐幾天,等日本軍隊一到,就把你帶回日本,讓你好好的做個男人。”
小高太監急切的追問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到啊?好象南京圍城的時候你就說他們要到了,可到現在他們還沒到,莫非真象你說的那樣,他們遇上風暴了?或者乾脆沉了?”
向井心中一驚,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只不過他一向儘量往好的地方想,比如船隊遇到風暴到港口躲避風暴去了,或者說是船隻數量不夠了什麼的,但他卻怎麼也不敢往沉船上面想,他看著小高太監的那副尖嘴猴腮的樣子,心中的厭惡感更甚,想道:“天照大神保佑,願大日本帝國的軍隊安全抵達長江口,只要到了長江,就不怕風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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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繁星點點,一輪彎月冷冷的掛在天邊,遠處,還有幾朵浮雲在飄蕩,漸漸接近了那輪彎月。
一望無際的大海,波濤起伏的海面,與那海面上倒映著的冷的有些冰涼的月光交織在一起,將夜色中的東海渲染的有些詭異。
五艘帆船一字排開,出現在了月光下,藉著朦朧的月光,可以分辨出船的輪廓,依稀是三艘雙桅船,兩艘三桅船,其中那三艘三桅船的船頭尖削,似乎是西洋帆船的式樣。
藉著不算太強的東風,五艘船緩慢的在月光下向西行駛,船頭劈開波浪時所發出的“嘩嘩”聲與海浪擊打船身的“啪啪”聲攙和在一起,打破了夜色下的寂靜。
行駛在最前面的是一艘三桅船,與其它的船明顯不同的是,這艘船的主桅上掛著一盞紅色的燈籠,指引著其它的船,在夜色中,紅燈籠移動到哪裡,其它的船就跟到那裡,絲毫也不會錯。在紅燈籠的下面,還掛著一面大旗,藉著燈籠的光亮可以看清那旗子上的一個大大的“鄭”字。鄭芝龍就站在這艘船的船頭上,他向著遠處那黑沉沉的海面望了望,隨即轉過身去,向著身邊的一名親兵說道:“你去把劉國軒喊來,我有話跟他說。”
那親兵去而復返,身後已跟了一名年輕人。
年輕人走到鄭芝龍身前,抱拳道:“屬下劉國軒參見將軍。”
鄭芝龍點頭道:“你幹得不錯,看來我這麼多年沒有白費工夫。”
劉國軒道:“屬下只是按照常例行事,並無特別之處,將軍謬讚了!”
鄭芝龍道:“你不必過謙。我也是多年在海上打拼過來的,知道夜間行船的難處,若是在遠海還好辦,只需掌握好風向,不使船偏航就行了,但一旦到了近海,那麼就要特別當心了,尤其是這長江口一帶,淺灘暗礁甚多,一不小心就會船毀人亡。今夜你表現的不錯,第一次帶隊就能讓大家一起順利透過那‘鬼見愁’,這確實是真本領。”
劉國軒見鄭芝龍這麼誇獎他,心中甚喜,但口中卻說道:“多虧將軍平日教導有方,屬下方能過此險地,只是屬下仍很生疏,剛才差一點兒就撞到了一處礁石。”
鄭芝龍道:“這已經不錯了,想當年大木第一次過這‘鬼見愁’的時候,也是處處驚心,而且還有一艘大船在淺灘上擱淺了,可見你還是比他要強一點兒。”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過了這‘鬼見愁’,再向北走一段路就入長江口了,只要風向不變的話,最多兩天就能到南京了!”
劉國軒附和道:“是啊。只是不知道南京打下來沒有,若是沒有打下來,恐怕史可法會令我軍出擊。”
鄭芝龍道:“這個嘛……,我估計南京城即使沒有攻破,那也差不多了,就算我軍出擊,也不會損失太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明日我們靠岸,派人去打聽一下,也免得矇在鼓裡。而且我還想看看鴻逵他們行到哪裡了,是否已經抵達杭州、蘇州?”
劉國軒道:“以屬下推測,現在鄭將軍他們最多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