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軍是在這京城之中,這裡比不得雲南,人生地不熟,而且將士們大多思鄉心切,都想早日南歸,所以總府應早做防備。”
沐天波覺得王揚祖的這些話倒也不無道理,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的顧慮很對,看來老夫確實有些疏忽了。這樣吧,你立刻下去傳令,命全軍戒備,沒老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離開軍營,那些巡街的兵丁也撤回來一些,並派人把守住幾處要道。”他停下話語,思索片刻,接著又道:“你去把忠顯和忠亮叫來,老夫有話對他們講,老夫想讓他們也熟悉一下軍營,免得以後手忙腳亂。”
“老爺,丁魁楚丁大人來了。”沐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何事?”沐天波有些意外。
“丁大人是來傳旨的。”沐清回答道。
沐天波沉思片刻,向王揚祖說道:“你先下去,等老夫派人叫你,你再將二位公子領來。”
待王揚祖走出房門,沐天波便令沐清將丁魁楚請進屋子。
丁魁楚一進屋子,就向沐天波抱拳道:“恭喜黔國公一舉蕩平反賊,這下皇上對黔國公就更為倚重了。”
沐天波謙讓道:“哪裡,哪裡。不知這麼晚了,皇上有何旨意傳下?”
丁魁楚笑了笑,說道:“皇上派下官前來也沒別的事,就是向黔國公道賀,而且還有些事想詢問黔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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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亥時三刻,順天府衙門,皇帝行在。
雖然皇帝行宮的修建正在緊張的籌備中,但畢竟那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所以除了修建行宮之外,這皇帝的臨時行在順天府也必須搶先修復。經過數百名手藝高超的工匠們的共同努力,現在的順天府已經與往日大不一樣了,無論是從外面看還是從裡面看,這裡都已經有些皇宮的影子了,只不過為了省下點兒銀子修行宮,這裡的規模不得不盡量壓縮,所以這裡看起來仍舊顯得有些狹小。不過,皇帝並不太在乎,因為他已經首肯了新的皇宮修建計劃,只要他能再等上一年,那麼就能住上嶄新的行宮了,這個耐心他還是有的。
與黔國公府一樣,這裡仍舊亮著燈,不過,看起來這裡的燈光更暗一些。
皇帝端坐於一張龍椅之上,龍椅邊站著皇帝的秉筆太監王坤,而大學士丁魁楚則站在皇帝的面前,必恭必敬的聆聽著皇帝的龍音。在丁魁楚的身邊,還站著兩員武將,卻是那禁軍將領何騰蛟和堵胤錫。
皇帝將手中端著的茶杯放下,隨後說道:“丁愛卿此事辦得甚好,朕十分滿意。”
丁魁楚忙道:“臣能為皇上盡忠那是臣的榮耀,臣萬死不辭!”說完,跪下連連磕頭。
皇帝命丁魁楚站起,隨後又問道:“那天貴堂確實全滅了?”
丁魁楚道:“聽黔國公說,那天貴堂只跑了三個人,其他的全部就殲。”
“哦……”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追問道:“那天貴堂的頭領也死了?”
“是,那陳子豪已然炸成了灰,再也不能擾亂京城了。”丁魁楚有些意味深長的偷偷看了看身邊的何騰蛟與堵胤錫。
不出丁魁楚所料,那何騰蛟果然站了出來,他奏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講吧。”皇帝雖然並不太滿意何騰蛟與堵胤錫兩人,但現在他手頭沒有合適的親將,所以不得不依靠這兩人來統率禁軍,以與沐天波相抗衡。
何騰蛟說道:“皇上,臣在那潞王謀反之時,與堵將軍一同被那潞王關在牢裡,若非那陳子豪領人來救,恐怕我等早就死了,由此可見陳子豪實乃豪傑之士,所以臣以為這陳子豪死的有些冤枉。”
皇帝不滿的看了看低著頭站在面前的何騰蛟,不緊不慢的說道:“何將軍所言雖然有些道理,但愛卿需知,這大明社稷可是比之私人恩情重要萬倍,為保大明社稷,為防藩鎮之禍,那麼這林清華就必須交出手中兵權,而那陳子豪則是林清華最為得力的幫手,所以就只能先除去他了。”
何騰蛟正欲再言,卻被王坤阻止,王坤道:“何將軍義氣深重,對於自己的恩人很感激,這是讓王某十分佩服的,不過嘛,剛才萬歲已經說了,這大明的社稷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
看到何騰蛟被王坤的言語所阻,站在一邊不說話的堵胤錫也上前奏道:“皇上,臣也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