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要多加小心,萬一有什麼意外,你們立刻將此信燒燬,絕對不能留給別人。現在你們就出發吧,記住!絕對不能耽誤時間,要日夜兼程,一定要在十天內將此信送到西平寨,並親手交到秦侃將軍的手上。威毅侯準備把騎兵繼續擴充,若是你們完成了任務,我就把你們全部提升為團長,若是失敗了,那麼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六名士兵指天盟誓一定完成任務,當下再也不敢停留,立刻換上便衣,帶上乾糧武器,辭別馬滿原,向著西北方向飛奔而去。
馬滿原望著那六名士兵遠去的背影,心裡默默的祝福他們一路平安,雖然他並不知道信裡的內容,但從林清華的神色看,此信一定事關重大,不能馬虎。他安頓好部隊,準備在此休息一夜,等第二天再直奔安慶。他心裡想道:“不知那些先行出發的人行動是否順利,是否已經得手?”
安慶,位於長江北岸,不僅是長江邊的重要城市,而且也是屏護南京上游的重要門戶,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劉良佐的駐地原本在鳳陽,但在清軍奪取了徐州後,他見劉澤清從淮安奪路南逃,便也棄守鳳陽,繞過廬州,向南狂奔,並在安慶駐紮下來,當清軍被擊退後,他的駐地鳳陽落入黃得功的掌握之中,所以他就只好投靠潞王,以安慶為駐地。
劉良佐在安慶附近囤積了七萬重兵,其中還有一萬水師,嚴重威脅著林清華等人的側翼。江北的勤王軍若想順利的渡過長江,就只能從兩個地方渡江,一為瓜洲,一為採石。但若不顧上游的劉良佐軍而冒險渡江,則很可能遭到順流而下的劉良佐軍截擊,從而陷於被動。所以,要想順利的南渡長江,就必須先解決劉良佐。
傳說中的清軍已不見了蹤影,而那些流寇也被鎮壓下去,至於那些揚州的“叛軍”,似乎並沒有攻打安慶的意思,所以安慶城裡又漸漸的熱鬧了起來,雖然比不上那揚州,但也算是亂世中的桃源了。
在整個城裡,最熱鬧的地方恐怕就要數西城門邊的城隍廟了,雖然春節已過,城隍爺的生日還要等上半年,但城隍廟附近仍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人們生活所需的各種東西都可以在這裡買到,商販與顧客的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將亂世中的惶恐心情一掃而光。
小販張石頭挑著一個扁擔走出城隍廟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在一個燒餅店邊停下,放下肩膀上的扁擔,伸手抹了把頭上的汗,用舌頭舔了舔乾乾的嘴唇,回頭望了一眼那空了一半的扁擔筐,心裡尋思道:“還是媳婦有見識,兵荒馬亂的,什麼都不好賣,就是香燭好賣。還是神仙好啊,靠著神仙能吃碗飯。”他回頭望了眼城隍廟的頂,恭恭敬敬的祈求城隍爺保佑,等吃完午飯,再去擺攤時,能在天黑前把筐裡剩下的香燭賣完。
燒餅店的小夥計看見張石頭來了,馬上從爐子裡掏出兩個熱乎乎的燒餅,遞給張石頭,說道:“張叔,今天的生意好象還不錯啊!”
張石頭接過燒餅,給了小夥計幾個銅錢,邊把燒餅塞進嘴裡,邊含糊的說道:“馬馬乎乎,也就巴望著能把嘴糊上。”可能是嘴太乾,他嚥了口燒餅就停下,向小夥計伸出手,道:“勞煩你,給我瓢涼水。”
張石頭把小夥計遞過來的半瓢水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說道:“還是涼水解渴。”
小夥計把水瓢收回,說道:“張叔,你今天掙了那麼多錢,為什麼捨不得去茶館喝口熱茶呢?”
張石頭道:“你個小傢伙懂個啥?過日子就是要精打細算,能省就省。”他將聲音壓低,說道:“再說了,前幾天城裡的劉將軍又把稅長了一倍,像我這樣的小販,進門就是十個銅錢,我哪還有多餘的錢去喝茶?”
小夥計點點頭,道:“那倒也是,我們掌櫃也整天抱怨,說生錯了時候,趕上了亂世。對了,張叔,你聽說了嗎?前幾天街上都在傳說,說又有大仗要打了!”
張石頭猛的一驚,道:“真的?是不是韃子又要起兵南下了?”
小夥計道:“不是韃子,而是叛軍!據說劉將軍也要帶兵向東了呢!現在城裡的百姓們都在忙著買米呢!”
張石頭聽到這裡,趕緊把褡褳張開,從裡面取出銅錢,數了起來。等數完錢,他閉著眼睛盤算了一會兒,接著對小夥計說道:“‘疙瘩’,勞煩你幫我看著點扁擔,我去去就回。”
小夥計問道:“張叔,你去幹嘛?”
張石頭邊跑邊回頭道:“我去買些米,晚了怕又要漲價了!”
張石頭來到一個小米鋪,卻見外面人山人海,而那掌櫃的卻高聲喊道:“現在米價每斤再加十五文,要買的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