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道:“向井君考慮周全,我自愧不如。我認為現在就是征服支那的最好時機,但那個頑固的德川家康卻不肯聽從你的意見,遲遲不肯發兵渡海攻打支那。”
向井道:“可能他是被五十年前的那場文祿、慶長之戰給打怕了吧?當年若不是支那軍隊的干涉,恐怕朝鮮早就是日本的了,所以支那才是日本最頑固的敵人。
不過,支那人很愛內鬥,總是互相攻殺,現在他們又打起來了。前些日子,我得知那潞王想派人去招降江北的黃得功和李成棟,於是我派殺手前往劫殺,將那些使者全部殺死,而且還把潞王寫給黃得功、李成棟的信給搶了下來。對於我們來說,支那亂的時間越長,對於我們就越有利,若是潞王招降了黃得功和李成棟,那麼江北的叛軍實力就會大減,他們一定會被頃刻間消滅,那麼我們就無法從中漁利了。”
野田道:“向井君深謀遠慮,實在是讓人佩服。若是支那這麼亂下去,那麼我們的計劃很可能會成功。”
向井道:“對了,將軍有無向清朝派遣使者?”
野田道:“派遣了,是和我一起出海的,現在恐怕也該到北京了。”
向井道:“那就行了,若是聯盟成功,將軍就會下定決心出兵,那麼長江以南就是我們的了。想想吧,野田君!當清朝大軍南下攻明的時候,大日本帝國的十多萬軍隊渡海前來,從長江口登陸,直接攻打南京,那麼支那就會在這種致命的夾擊下土崩瓦解,迅速在帝國的鐵蹄下臣服。
文弱的支那人在失去首都後,一定會投降的,經過十幾年的治理,等到南方穩定下來,那麼帝國再出兵進攻清朝,那時候,整個的支那就在帝國的掌握之中了!”
野田道:“那時候,我就會在支那的最富裕的地區抓上幾百個美女,然後好好的享受,同時也讓支那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向井道:“我現在有些擔心江北的叛軍,看樣子他們也在拉攏鄭芝龍,要是鄭芝龍加入他們一邊,那麼叛軍就可能迅速的渡江南下,這樣一來,就會打亂我們的全盤計劃,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鼓動潞王儘快渡江,進攻叛軍,讓他們互相撕殺,以便實現我們的計劃。
為了削弱叛軍的實力,我已經向潞王進言,讓他派人去刺殺叛軍中的靈魂人物,就是昨天我講的那個叫林清華的支那人。他的經歷非常的傳奇,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響馬,成為威震一方的將軍,實在是讓人咋舌。我雖然對支那的歷史瞭解的不多,但我還是知道一些現在的大概情況的,奇怪的是,我讀到的歷史書上並沒有提到林清華這個人,難道是我讀的支那歷史書太少了?還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打亂了歷史的正常程序,使一個小土匪成為一個將軍?
我派去了三十名黑龍忍者,讓他們協助潞王的人消滅林清華,同時也蒐集一下叛軍的情報,看看他們傳說中的武器有多厲害。按照時間來計算,現在他們也應該動身返回了。”
野田道:“北海道黑龍忍者的訓練已經接近完成,但為了防止走漏風聲,引起幕府注意,所以我並未將他們帶來。”
向井道:“他們能力怎麼樣,可靠嗎?”
野田道:“他們都是一些對幕府不滿的穢多、賤民,我答應給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平民的身份,所以他們對我們都很忠心,這一點就請向井君放心。他們的柔道是我親自教授的,劍道則是伊賀流的一位忍者所教,能力方面也沒什麼問題。只要我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以死相拼。”
向井點點頭,他走到窗戶邊,伸手推開緊閉著的窗戶,窗戶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那天上的明月還掛在樹梢,將冷冷的月光照在向井蒼白的臉上,使他看起來很詭異。他望著不遠處的秦淮河,趁著酒意,開口唱起了《軍艦進行曲》,他身後站著的野田也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一起唱了起來。
寂靜的黑夜被這兩個倭人的怪叫打破,鬼哭狼嚎的聲音飄向四面八方,將幾隻流浪的野狗驚得叫了起來,頓時秦淮河兩岸犬吠聲響成一片,南京城裡的氣氛也跟著緊張起來。
第三章 烈火鳳凰 第三十一節
塵土飛揚的官道上,一支一眼望不到頭的騎兵部隊正以長蛇隊形快速行進,看著天色漸黑,部隊的指揮官命令部隊停下休整。
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就是鎮虜軍的騎兵師長馬滿原,他於昨天接到林清華的命令,率領所部三千騎兵日夜兼程,趕往安慶,準備實施下一步的行動。他待部隊聚攏以後,找來了六名親信,交給他們一封信,並叮囑道:“此信事關重大,一定要非常小心。前面再走幾十裡就是劉良佐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