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剩下的那些儒生也立刻聞言而動,轉眼間便又走了二三百人,留下的人已不足五百,而且也是人人自危,隨時準備開溜。
張慎言見自己帶來的人越來越少,而且已經完全沒有了開始時的那種豪氣,頓時如喪考妣的痛哭起來,他抱著那牌位,踉踉蹌蹌的走到那張供桌邊,將那牌位放到供桌之上,並從跟在自己身後的陳鼎手中接過另一個牌位,也放在那供桌之上,接著,他繞到供桌前,“撲通”一聲跪下,口中哀號道:“蒼天吶!你不公,你不公啊!”
在老淚縱橫的張慎言的帶領下,剩下的那些儒生也紛紛跪了下來,不少人跟著哭了起來,莊嚴肅穆的皇宮正門前頓時哀號一片,如同哭喪一般。
正當張慎言帶領著眾儒生們跪在皇宮正門前哭泣的時候,在離那正門大約百丈的一座三丈高的塔樓上,楚國公林清華與靖海公鄭森正站在那結實的檔板後面,用手中的千里鏡透過射擊孔,向著正門眺望,觀看著那裡正在上演的鬧劇。
鄭森嘆道:“想不到你我二人此舉居然會鬧成這樣的局面,當真是讓人有些擔心。”
林清華沒有心思跟鄭森一同感嘆,他只是向站在身邊的一名士兵詢問道:“這座塔樓高度還是有些不夠,最少也要達到五丈高,否則的話,眺望距離很短,只能監視皇宮附近。”
那士兵答道:“回元帥,這只是臨時搭建而成的,那種水泥的碉堡正在搭建之中,相信再過一兩個月,就能將全部的二十座碉堡建成。”
鄭森顯然被林清華與士兵的說話吸引住了,他收起手中的千里鏡,問林清華:“楚國公前些日子建得那種水泥碉堡甚是堅固耐用,尋常大炮很難將其擊毀,鄭某看著很是眼讒,不知楚國公肯否賣些那種叫‘水泥’的東西給我?”
林清華笑道:“當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只要你出得起錢,我就能賣給你。”他頓了一頓,問道:“有一件事我想向靖海公打聽一下,你的那些閩浙行商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的身份到底是怎樣的?”
鄭森略微愣了愣,隨即說道:“他們每年向我多交一筆稅銀,是以比尋常商人行事要方便得多,其他的就沒什麼希奇了。怎麼?楚國公忽然問起此事,卻是為何?”
林清華說道:“也沒什麼,只不過前幾天我到順天府去巡查,從那裡得到個狀子,那狀子是告幾個閩商欺行霸市、勾結匪類謀害同道的,我見那些人身份似乎有些特殊,便暫時沒有管,想先問問靖海公的意思。”
待林清華將那朱掌櫃的遭遇說了一遍之後,鄭森方才恍然大悟,他皺著眉沉思片刻,隨即說道:“那朱掌櫃到福州衙門去告,而那官員居然沒有接狀子?這可奇了!喔……不如待我回去好好過問一下,免得被昏官矇蔽。”
林清華見鄭森的臉色並未發生什麼變化,心中摸不準他的意思,便將話頭一轉,說道:“靖海公坐擁福建、浙江,那裡魚米之鄉,財賦重地,當真是個好地方,朝廷的賦稅有一半來自那裡。如今江南已經平定,天下也漸漸顯出安定之氣,只不過朝廷的國庫倒是越來越窘迫了,自從靖海公將那浙江、蘇湖一帶的賦稅自領以後,朝廷賦稅的來源就完全斷絕了,現在就連朝廷官員的俸祿都是你我二人各自支出的,這實在是十分的不方便。林某有個主意,不知靖海公能否同意。”
鄭森心中略微一緊,遂說道:“楚國公但講無妨。”
林清華說道:“既然如今你我二人分治東西,各自收的賦稅錢糧各自處理,而現在南直隸由你我二人軍隊各自佔領,收稅也是各收各的,雖然你我二人屬下官員的俸祿自然由我們自行發放,但是這南直隸的官員就有些不好辦了,現在他們除了靠著順天府收上來的一點兒稅銀之外,就靠著下面的賄銀過活了,而這樣一來,不僅不利於澄清吏治,而且還使得眾臣人心渙散,容易為人所煽動,所以我想出了個辦法,那就是你我二人各自從自己的官庫中取出些銀錢來,共同存入朝廷的國庫之中,以後凡是南直隸官員的俸祿或者是朝廷的用度全部都從這裡支取,這樣一來,就省了很多事。”
鄭森在心裡琢磨著林清華的建議,隨後問道:“那你我二人各出多少呢?”
林清華說道:“這個好說,一人一半,按照官員數量先行計算,待算出俸祿所需總數,然後再加一倍。”
鄭森笑道:“這樣還是有些麻煩,倒不如各自發放更好。”
林清華也笑道:“可是這樣一來,要給那些官員多少俸祿呢?就拿上個月來說,吏部一名司員向你要了一月俸祿,後來便又跑到我那裡去,向我表達忠心,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