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此計是當今天子授意的,老夫只是承旨辦事而已。”
王坤道:“別看萬歲沒讀多少書,可是他心裡可活套著呢,眼珠子一轉就是一計,所以咱們大夥兒可都要安安分分的,免得惹得萬歲不悅。”
“是,是。咱們做臣子的哪能有非分之想,只需知道向皇上盡忠就行了!”丁魁楚聽得一身冷汗,忙表白道。他沉思片刻,問道:“只是這樣一來,恐怕那鄭森也討不了便宜。”
“那小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沐天波氣哼哼的說道,“仗著他老子的權勢,竟敢公然跟老夫頂撞,而且還拿著那林清華和史可法寫的什麼約定,要朝廷按照那約定給他們鄭家好處,這簡直是悖逆無道嘛!”
王坤冷笑幾聲,接著說道:“就是嘛,咱家早就看出來了,那鄭森跟那林清華是一路貨色,心裡只有自己,沒有朝廷。此次若能將他二人一併除去的話,依咱家看吶,咱們恐怕還要好好的謝謝那洋夷呢!哈哈哈……”
聽見王坤這樣說,小小的東廂房裡頓時充滿了笑聲。
丁魁楚陪著幾人乾笑幾聲,卻又問道:“卻不知黔國公準備怎麼收拾那黃得功和李成棟?他們如今已在江北,正趕往淮南,若是他們知道林清華被咱們滅了,恐怕會縮回老巢,再也不敢出來了。”
沐天波裂著嘴笑了起來,說道:“要不怎麼說這洋夷來的正是時候呢?對付這兩個莽夫,老夫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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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左夢庚計程車兵懶洋洋的坐在地上,一頂破爛不堪的帳篷架在他們頭頂,替他們遮擋著刺眼炎熱的陽光。
“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驚得這幾名士兵趕緊站了起來,他們向咳嗽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名老太監帶著兩名小太監正向這裡走來。
看樣子這個太監已經是幾名士兵的熟人了,所以士兵們又紛紛重新坐到了地上,而且其中幾人還紛紛轉過頭去,看了看遠處的馬廄。
老太監走到士兵的跟前,問道:“你們怎麼竟敢偷懶?見到咱家也不見禮?”
士兵們連頭都懶得抬,全然將那老太監的話當做了耳旁風。有兩名士兵甚至當著這老太監的面數落起來,其中一人道:“我說,你去看看那馬廄裡的馬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鬧哄哄的?”
另一人道:“咳,有什麼奇怪的,有匹馬發春了,沒處瀉火,自然是脾氣暴躁了!”
“不對呀,這軍馬大多已經閹割,怎麼還會發春呢?莫非是母馬?”
“屁的母馬!分明是公馬,只不過那匹公馬今日才被牽入軍中,還未來得及閹割而已。一旦時機成熟,那麼就‘咔哧’一刀,一了百了,就象咱們眼前的某位一樣!哈哈哈……”
幾名士兵一起哈哈大笑,直把那老太監氣得頭髮全豎了起來,若他有鬍子的話,恐怕連鬍子也要一起豎起來。
那老太監正要發作,卻見遠處一名提著包裹的兵丁正向他大步奔來,口中還大聲喊道:“哎呀呀,高公公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小人真是該死,居然來遲一步,還望公公責罰!”那兵丁跑到老太監身前,“撲通”一聲跪下,口中連聲告罪。
這老太監就是一直躲在左夢庚軍營中的小高太監了,他見這兵丁在自己面前跪下,便提高聲音說道:“罷了,罷了!快起來吧。帶咱家去幹正事兒要緊!”
那兵丁慌忙站了起來,走到小高太監身前,說道:“公公請隨小人來,您要看的那匹馬已經來了。”他領著小高太監向馬廄走去,邊走邊說:“那匹馬是小人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來的,別看小人只是左將軍麾下的一個小兵,可是小人祖上就是相馬的,小人從小就跟著長輩學相馬的本事,後來左將軍進南京,小人才投的軍,小人別的本事沒有,但這相馬的本事卻不一般,知道這馬的好壞,您這五十兩銀子花的值!這是剩下的五十兩銀子,你收好。”他說著,便從手中提著的包裹裡取出五十兩銀子,呈到小高太監眼前。
小高太監看了看銀子,說道:“罷了,罷了!就給你做賞錢吧!”
兵丁歡天喜地的忙著道謝,並跑上幾步,從馬廄中牽出一匹尚未閹割的公馬來。他蹲下身子,指只馬的胯下,說道:“公公請看,此馬正在發春,那話兒有一尺多長。”
小高太監也蹲下身子,看著馬的胯下,不住的點頭,連聲叫好。
那兵丁湊過去,小聲說道:“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