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公子謙虛了。”曉雪應對得當,在子然和容雨沫的心裡留下了舉止適宜,進退有度的好印象。
篤篤篤……幾聲輕輕的叩門聲響起,子然起身開門。進來的是鳶笙爹爹,他手中捧了一盤精緻的茶點,笑盈盈地衝著曉雪道:“邵老闆,這是本店拿手的‘玉帶金絲酥’,雖比不得邵記的點心,吃著也頗有些趣味,請邵老闆和容老闆品嚐。”
曉雪見那點心做得確實精緻漂亮,便拈起一塊,送入口中,酥脆甘甜,倒也不難吃,便笑道:“不錯,若是用蜂蜜代替蜜糖,味道會更佳。”
“謝邵老闆指點。聽說邵記的點心鋪子快要開業了,可否為我們供應點心,價格嘛,我們可以多出一成。”許多知名的鋪子都不願與青樓打交道,怕掉了份子,更怕失掉一些清高名士的客戶。
“我們開門做生意,有人買我們就賣,有錢誰不賺?不過,如果你們需求量較大的話,可以提前下訂單,我們可以送貨上門。點心錢我們明碼標價,不會多收您一分,不過送貨的跑腿費,就需要您破費了。”把鳶笙當做客戶的曉雪,秉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宗旨,說話的口氣便客氣了許多。
鳶笙爹爹聞言,笑得尤為開心,對曉雪道:“邵老闆快人快語,不愧是做大事的。今天您的一切開銷費用全免了,您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我給您挑最好的。”
“哎哎……我說鳶笙爹爹,您也太不厚道了吧怎麼搶我的功勞呢,今日可是我請邵老闆吃茶聽曲的”容雨沫可不樂意了,挖牆角也不是這麼挖的,將我置於何地?
“呵呵,容老闆您可別吃醋,您今日的消費也免單,這樣成了吧?”清逸的鳶笙爹爹畢竟在風月場裡打滾了好些年,開起玩笑來很有分寸。
“得我今天本是請客的,現在倒好,反倒沾了邵老闆的光了。邵老闆,您可得多點些好吃好喝的,還有筠連的琴、夢軒的舞、青黛的曲、廬詹的詩……”容雨沫也是個愛說笑的,她做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逗得子然抿嘴偷笑。
“對了,邵老闆喜歡什麼型別的,今天好好宰宰鳶笙爹爹……”容雨沫對曉雪擠擠眼睛。
呃……曉雪心中一片尷尬,對著鳶笙揮了揮手,道:“隨便,你看著辦吧”
鳶笙出去後,進來一抱著古琴的紫衣男子,他對曉雪和容雨沫施了一禮,便將琴置於窗前的案上,一句話也不說便撫起琴來,頓時優雅悅耳的樂曲在房內響起。容雨沫笑道:“筠連還是老樣子,對誰都愛理不理的……邵老闆,上次是容某不是,斷然拒絕您的收購是我考慮不周,不知邵記‘一品齋’的選址,您有頭緒了嗎?”
“又看了幾處鋪子,有兩家比較滿意,其中一家有出售的意圖,只是價格稍稍高了一點。”曉雪好像沉浸在優美的琴聲中,閉著眼睛,手指在桌上打著拍子,似乎對容老闆的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其實呀,她正為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呢。生意場,就是這樣,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那個……”容雨沫想說什麼,看到進來的那個妖嬈陌生的小倌兒,話卡在喉嚨裡,未曾說出來。這小倌太妖孽了,讓她這個久經風月場的老手,也不覺口乾舌燥,眼睛轉不開。
妖孽小倌狹長的眸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唇角揚起媚笑,倏地又收起,走近看似閉目聆聽一臉陶醉,內心卻焦急地吶喊著:快說,快說跟我合作的事……的曉雪,用彷彿搔人內心的性感聲音,幽幽地道:“奴,熙染,前來伺候邵老闆和容老闆……”。。。
這個聲音,讓曉雪渾身一哆嗦:不會吧,那個妖孽遠在萬馬,怎麼可能在京城的瀟湘館出現,再說了人家“瀟湘館”的小倌們,大多賣藝不賣身,且優雅得如同名門貴公子,那個妖孽那麼的耀眼媚嬈,哪裡有資格在瀟湘館的高階包廂內出現??幻聽吧?一定是上次的青樓之行在我心中留下的陰影,所以才會出現如此的幻聽不理它,聽琴,聽琴
曉雪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個鋼鐵機器人,脖子梗得老直,目不斜視地專注著筠連優雅動聽的琴聲。【蝦米文學 。xiamiwenxue。'
熙染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化作石頭一樣的人兒,不禁覺得自己的獵物果然選對了,多麼有趣的妙人兒,又那麼賞心悅目。嗯小傢伙來京城後,品味越來越不俗了。一襲鵝黃的春裝,如同剛剛出殼的小鴨子,粉嫩又可愛。斜雲髻上那顆圓潤又晶瑩的東珠墜釵,不明原因地輕輕抖動著,好似蝴蝶輕觸春蕊。同款的東珠耳墜,長長地垂在雪白的脖子上方,襯著她微微有些圓潤的面頰,更加的誘人……真是個美麗的小東西呢
被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