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蘇循是該多吃多鍛鍊,身體好了,才能更好地上課。這話讓蘇循連反駁都不能,誰讓他才來一個多月,就病了半個多月。
在林萍那裡吃了癟,蘇循又被李新拉著去跑步了。跑了半個多小時,蘇循越跑越慢,最後,乾脆耍賴蹲在地上不肯起來。
跑到前頭去的李新跑了回來,朝蹲地上的蘇循,說:“跑這麼幾天,就成天叫苦的,你連山裡的小姑娘都不如。”
蘇循氣呼呼地扭著頭,不說話。
“你能啊,有什麼事情就知道賭氣不說話,你從哪裡養來這身娘們的脾氣?”李新也動氣了,照著蘇循撅著的屁股就是一腳,“快點起來!”
“喂!”蘇循跳起來,拍屁股上的腳印子。啪啪幾下把褲子上的土拍掉後,蘇循先笑了起來,問,“剩下的還要不要跑完?”為了這點事情就生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李新也笑了起來,說:“算了,回學校吧。”
這天沒有跑完,第二天李新又讓蘇循補上了,蘇循也沒有再天天說跑不動,這樣一個月下來,蘇循的臉漸漸紅潤了起來,身體一點點恢復,心情在不知不覺間似乎也洗去了陰霾。李新看著蘇循一天天的變化,倒是比蘇循還要高興幾分。
34
透過各種關係都沒有查到蘇循最近的出境記錄,趙季麟先鬆了口氣,接著又很擔心,他實在不知道蘇循能跑到哪裡去。戴希堯在唱片宣傳的空擋裡更是逮著他,就不惜餘力地潑他冷水,說蘇循隨便找個山溝在裡面不說躲上一輩子,就是躲上兩三年,找起來也夠嗆。
趙季麟說,蘇循答應過要接拍那部三國電影,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蘇循一定會回來。
對於趙季麟的盲目樂觀,戴希堯很無語。
戴希堯不知道趙季麟說這話其實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像蘇循這樣的公眾人物,他不能在電視報紙上登尋人啟事,只好僱了些專業人士到山區農村打聽有沒有見過蘇循,可幾個月下來一直毫無進展。他這半月也終於排出了檔期,開著車到偏遠地區去尋人。
半個月過後,趙季麟還想繼續找下去,戴希堯卻一個個電話過來催他回公司,說是《豔夜》的樣片剪了出來,接下來的宣傳影片參展等等的工作都需要他回來跟進安排。別的工作趙季麟全可以推掉,但是,《豔夜》這部投入了蘇循所有心血的電影,他不管怎麼樣也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他連夜趕了回來,回到蘇循家裡,先開了信箱收了信,幾封信都是寄給蘇循的。他知道自己不該私拆蘇循的信件,但兩封從西北寄來的信件讓他心頭一動,在電梯裡就把信拆了開來。
兩封感謝信,都是感謝蘇循對學校和貧困生的捐助。趙季麟跑進房裡開了電腦,就搜尋信裡提到的那個公益組織,找到後給對方寫了份郵件詢問蘇循的情況。他以為終於可以得到蘇循的訊息了,翌日對方的回信卻說,蘇循確實捐助過學校和學生,別的情況涉及隱私,他們不方面透露。
趙季麟很失望,又無可奈何,只能先回了公司開會,安排了《豔夜》的工作,又問聞殊要了份《豔夜》剪輯好的燒錄複製,說他下星期再回來,有什麼問題的話,郵件聯絡。
宣佈散會後,趙季麟拿著《豔夜》的複製,匆忙地離開了會議室,一心想快點去西北的山裡找找看蘇循,卻又在停車場裡碰到了戴希堯
戴希堯沒想到半個月沒見,趙季麟不僅鬍子拉碴的,還又黑又瘦像是從難民營逃難出來的一樣:“你這急衝衝的,又是要去哪?”
“蘇循可能在西北的山裡,我要過去看看。”
“這次又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
“行,”戴希堯沒為工作為難趙季麟,說,“工作的事情我先幫你盯著,但是別像這次一樣逾期不歸,我也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趙季麟謝過了戴希堯,開車回自己家裡換了輛越野,開了一天一夜的車到了西北,他顧不上疲勞,先去了信裡提到的那所小學。學校的負責人跟他說,學校雖然接受過蘇循的捐助,不過,蘇循並沒有來過他們學校。
這樣的回答又讓趙季麟沒了方向,他問對方附近有沒有什麼村子。
“這裡的村子不少,有些隔得很遠,有些地方也沒有路,開車不一定能上去。”
無奈之下,趙季麟找個當地人做嚮導開著車在山裡瞎轉悠,一星期快要過去了。在又一次無功而返前,最後一天的傍晚,他的車子開到了某個小山村外面。
他攔下了小路上的一個小孩,拿出蘇循的照片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