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青奕恨聲道:“今以此冠賜於我兒——豔若!以示繼承我戎主之位!望狐戎族世代興旺,族宗千古流傳不息!”
我站著,只聽豔若道:“歆,把你的杖給我,去拿冠,你得給夫君我加冕了!”
我一聽才反應過來,心又喜又激,差點忘了還有我的最後一步呢!
我轉身面對豔若,看著他含笑的臉,將巫杖交給他道:“賜予我手中杖,我輝耀你輝,世代永不棄,澤福長相連!”
豔若然後咬牙站直,含笑地注視著我,握住我的手,深情地道:“接你手中杖,我輝耀你輝,世代永不棄,澤福長相連!”他伸手接過我的巫杖,將水晶巫杖與銀月杖一併,“當鏘”一聲,兩把手杖合二為一,水晶在銀月中間,日月合一,光芒四射。祈福臺下又是一片喜悅的驚呼。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到青奕身邊,雙手捧過那頂金色的鑲著各種寶石的戎主之冠,緩步走到豔若面前。
他手執日月杖,單手撩起衣襬,滿身是箭的向我跪了下來,那一跪是那麼的沉重,似乎他等這一刻很久了,就等著跪下。——我知道他是真正實實的跪下,他傷太重,實在是承受得站不住了,因為他握杖的手在顫抖,他這一跪,使我淚水滑落,他跪在我面前,箭矢滿身,白錦紅花綻放,全是那麼耀眼炫麗,
我流淚給他戴上戎主之冠,對他說道:“神冠賦予你榮耀,也賦予你責任,旨你苟守己任,造福狐戎!”
豔若垂眼道:“定不辱神命!
再抬眼,他眼神晶亮,握住日月杖,慢慢站起,這一站,錦袍又紅了幾分,然後輕喘一口氣,站定,手上日月杖一拂,叮噹直響,衣裾翩飛。
祈福臺下,戎貴們從坐騎上下來,眼神絢爛的望著他,舉起手中的族旗揮舞了兩下雙雙跪地道:“貴認新主,忠貞不渝!”那些騎寵仰首咆哮,直貫天庭。
頃刻間,鈴佩叮噹,眾人俯首跪禮,聲音轟隆:“民認新主,忠貞不渝!”
刺眼的陽光掛於天空正中央,與藍天白雲相交,整個視眼,金色遍山,美得不似人間。
愛的對錯
冠禮儀式一畢,豔若便靠著我閉起來眼,緩緩下滑,我緊緊扶住他,不由的大叫:“凌風——!”
話音落,凌風已躍到臺上,一把扶著豔若沒有被箭扎住的腰部然後扛於肩上,飛速的躍下祈福臺,騎上獅子向祭殿奔去,我摞起繁重的裙襬也跳下祈福臺,手被人一攫,發現是嵐夜,他道:“我送你去,會快一些!”
我點了點頭,就爬上了他的坐騎,這時青奕哼笑道:“就是做了戎主又如何,估計沒幾天就死了,三日之主,有何用!”
我執起嵐夜的旗子朝青奕指去,大聲道:“你妖言惑眾,實在該受刑律!我以祭巫之權責你近日不準出府,面壁思過!我以神之名起誓,豔若無恙,他將再度醒來!”朝嵐夜一揮旗道:“我們走!”
嵐夜一臉興味,騎上獅子,朝祭殿奔去,輕笑道:“很有氣勢!”
我微窘,當時一時衝動,也不知怎麼會擺出那種影視的戲碼!
到了祭殿,我風風火火推開治療室,看到裡面有幾位凌風的醫師在忙碌,我訝然。
凌風道:“我就會料到完成戎主之冠前,一定會有事,所以帶了助手一起,讓他們有祭殿候著,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擔心地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凌風道:“不會,他意志很強,我們在給他縫合傷口,下面的傷口癒合再生術,就得我來了。”
我吃驚:“這名詞聽起來很拽,這種技術,人能最快恢復到幾成?”
凌風道:“相當於被打成青腫的傷的程度,吃坐睡走不會誤。”
我微笑:“那就快行動吧,我不打擾了。”
轉身出門,輕籲一口氣,豔若他真是能賭,他一定是在臺上時就和凌風打過眼色,知道生命不會有問題,只要他避開要害部位就好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祭巫,你也要處理一下傷口。”
我這才感覺到肩膀痛楚,輕噝了一聲,扭頭說:“有勞……子歸?”
子歸微笑:“我也是醫生啊,怎麼能呆在船上?”
我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客氣。”將我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後給我處理傷口。
我知道青奕不會這樣諒算了,果然中午,月巫氣喘吁吁的跑上來道:“薇安被青奕抓走了。”
我驚得跳了起來,才想起剛才所有的人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