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我單薄的思維並不知他所指何事,卻只見菜頭一揮手,強大的藍色靈力揚起漫天的雪花,竟化作粉嫩的桃花漫天撲灑下來,每一朵都帶著強大的攻擊力。
這種攻擊方式,這種催動靈力的方式,我一定是見過,只是有些想不起來。
夏月凌沒有慌張,甚至沒有動,只是微笑地看著菜頭,唇邊還是慵懶隨意的笑意,說道:“這花雨雖美,卻太過毒辣。她是我想守護的人,我怎會玩弄她?倒是你,覬覦著她吧。”然後夏月凌輕輕一揮手中劍,一朵朵銀色的蓮花飄悠悠騰起,竟將菜頭的桃花雨陣給化得無影無蹤。
“放屁。你才覬覦著她,假裝告辭,然後偷去她房間。”菜頭持劍一躍而起,那劍在月光下泛著白光,晶瑩如日光下的雪峰,寒氣逼人,他手一揚,身形竟如一澗歡快的山水,柔軟的纏繞,所過之處,聽得到威嚴的低聲鳴嘯。漫天蓮花竟生生無了蹤影。
夏月凌偷來我的房間?難道剛才的溫暖是他?難怪我覺得有人在我耳邊低低地說著什麼。那麼他便是知道我是誰了?還有菜頭覬覦我?
覬覦。這詞語讓我惡寒叢生。若說我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菜頭的眼神滄桑,專注看我的時候,我總是不自然,那太像一個人了。甚至有時,我都有錯覺,眼前的並不是菜頭,而是他回來了。
“她註定是我的女人。哼,你這雕蟲小技也敢拿到我面前來丟人現眼。”夏月凌收了劍,銀色的靈力如雪崩,鋪天蓋地地撲向菜頭,菜頭連忙向後退,同時劃出一道淨化之劍,面前的銀色靈力卻沒有絲毫改變,眼見菜頭要被吞沒。我趕忙凝聚所有靈力於指尖,青霜劍攔腰一揮,劃入那銀色靈力。
“誰?”夏月凌一彈指,一朵銀色的蓮花快如疾風向我打過來。我御風而起,想不到那朵蓮花竟有靈性般,死追我不放。追得我沒法,我拈起隱魂咒,誰知道那朵銀蓮還是不依不饒,向我打過來。
我累得氣喘吁吁,一點轍都沒有。眼睜睜看著那朵蓮花疾馳而來。媽的,我怎麼不知道夏月凌法術高到這種程度了。突然,一束淡藍色的光從我胸口騰起,將那朵蓮花消於無形。不是紫色,是淡藍色。我貼身收藏的有兩樣東西,一是紫菱鏡,另一個是蘇軒奕一直藏著的我送他的百合花。
我顫抖地拉開衣服,那朵百合花發出淡藍色的柔光。我的淚湧了出來,軒奕你還在麼。
夏月凌卻已朝這邊追過來。我連忙拈起御風訣閃進院子裡,卻見紅蕖屋內亮著燈,我伏在房上,聽見黃桑與紅蕖在談話,聲音很小。
黃桑有些喘息,仿若是急速奔跑了好一陣,只聽她說道:“午夜時分,城西兵馬調動,看來是要出大事了。”
“城西是誰的駐軍?”紅蕖問道,我輕輕撥開瓦片,只見黃桑穿著夜行服,十分乾練,紅蕖攤開了一張地圖。燈光太過昏暗,我看不清楚。
“城西是十王夏月凱的駐軍。他這次深夜調動,也不知在部署什麼。我留了容蓮在那邊,便回來跟你說,我們要不要行動,要不要稟告小姐。”黃桑喝了口水,和紅蕖在地圖上指點起來。
十王夏月凱?就是白天執意要看我面目的猖狂男子麼?當時,我還只道他看穿了夏月凌的懶散是為了斂起光芒,以為他已經探得了夏月凌的野心,後來卻聽他說“別以為父皇最近疼你,你就能登上大寶”,我這才明瞭是夏月凌最近很得病中皇帝的心,引起了夏月凱的嫉妒。
是我之前太高估他,他和三王夏月楓比起來都還要差好多個檔次。果如外界傳言,他為人猖狂,不懂收斂。那麼這次深夜調動兵馬,必然是為了報白天受辱一仇,也藉機剷除夏月凌吧。那不是去翠煙樓,便是去夏月凌的府邸,或者也可能是來我的府邸。
我為我的分析大驚。卻聽見紅蕖對黃桑說道:“今次調動兵馬大約和日間與十八皇子的過節有關,夏月凱此人是有仇必報,有仇馬上報的人。這次的兵馬是衝著夏月凌去的,翠煙樓是肯定會去,十八皇子的府邸也恐怕要遭殃,當然,如果他們事先做過試探,也很有可能來我們這裡。黃桑,通知姐妹們在連府方圓十里處擺下陣,隱去我們的府邸。免得他們驚擾了小姐休息。”
我暗自自責晚上對紅蕖的聲色俱厲,也愧疚對她的揣測。她不喜夏月凌自有她不喜的道理。或者,她真的怕夏月凌給我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吧。
想到“連府”有了紅蕖的部署,定是沒有問題,倒是夏月凌在此,那嶽翠微恐怕抵擋不住。我便趕忙拈起御風訣往樹林裡去,見菜頭與夏月凌已停手正在對話,沒聽前面的,只聽得菜頭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