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不像普通的小孩,不止一次揹著我,勸我爸媽把我送人。
我小叔和小嬸絕對不知道,我痛覺、哭覺和笑覺不敏感,嗅覺、視覺、聽覺、觸覺卻比一般人都要敏銳地多。
他們每一次背對著我,以為我肯定不知道,勸我爸媽把我送走的那些話,我全部都聽見了。
所以,他們當然也不知道,每一次當他們勸我爸媽把我送走,當我聽見爸爸生氣地壓低音量,要求他們立刻離開我們家。
以及小叔、小嬸離開後,爸媽發愁地對話,說青青不知道哭,不知道疼,以後要是上了學,在學校裡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回家跟爸媽告狀可怎麼辦。
那個時候,我才真真正正意識到,原來不怎麼哭、不怎麼笑,真的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
為了不讓爸媽擔心,從天開始,我就一個人對著鏡子練習哭和笑,這兩種據說一般小孩子最擅長的事。
我經常觀察別的女孩子反應,學著她們在摔倒的時候就紅著眼眶,在發脾氣的時候就嬌嗔任性。
但是,我發現,無論我學得多麼認真,觀察得多麼用心,對著鏡子練習時有多麼熟練,還是不行。
我做不出那種回嗔作喜,破涕為笑。
直到有一天。
爸爸去學校接我放學,車子半路遇上大風雪。
視線不好,車子打滑,撞上了樹幹。
爸爸整個身子都護在了我的身上。
鮮血順著爸爸的臉頰,一滴,一滴,不停地滴在我的臉頰上。
‘乖啊。
青青。
是不是很疼啊?
疼得我的青青都哭了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才發現臉上全是眼淚。
‘乖,爸爸吹吹。
痛痛飛走了~
怎麼樣,是不是不疼了?’
很多年,真的很多年了。
再沒有人對我說過這句話……”
到了最後,蘇子衿近乎喃喃自語地道。
後來,她跟爸爸被經過的路人發現,路人及時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被送到醫院以後。
因為有爸爸護著,她的額頭其實只是蹭破了點皮,出了點血而已,相反,爸爸的後腦勺被擋風玻璃的碎片給傷了,縫了好幾針。
她已經想不起來,當年的她究竟還是因為出車禍太疼,所以哭了,還是因為第一次意識到,像超人一樣的爸爸也會流血、受傷,太過害怕,所以才會難過地哭了。
她只知道,當時爸爸抱著她時,溫柔地吹著她額頭上的傷口時,她是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一片溫熱貼上她的額頭,“乖,老公給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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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月票和推薦票驟減,是因為你們已經被我榨乾了麼?
摸下巴~
這一章解釋了為什麼阿四會花名在外的原因哈。
我都說啦,WULI阿四是冰潔玉潔噠,這張算是給阿四沉冤昭雪了哈。
我們阿四是很多面的……
你們現在看見的阿四,其實還是白皮餡兒的。
還沒完全黑化噢~
期待阿四黑化的,舉個爪。
當然啦,對青青,無論是白皮四,還是黑皮四,內陷兒都是玫瑰控哈!
專寵全新求獨一無二,他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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