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祭塔,唯一一個活口被謝則容在胸口劃了一刀,躺在他的腳下氣息奄奄。
謝則容執劍而立,面上帶著淡淡的嘲諷。
他道:“說,為何弒君?何人指使?餘黨何如?”
那刺客狠狠抬眼,目光卻看著劍尖閃了閃,才張嘴卻吐出一口血來。
“不用急。”謝則容道,“你還有很長,很長的刑訊時間可以慢慢想。”那聲音如同鬼魅,說不出的溫和夾帶猙獰。
司舞們早就已經抱成了一團縮在最遠處,碧城原本躲在一個死角,與其他司舞在不同的方向。這似乎並不是非常合適。她想了想,慢慢地朝其他司舞靠近,卻不想身後的衣裳忽然被一股力道狠狠扯了過去!
誰?!
碧城猛然回頭,卻只見到了一片漆黑——居然還有漏網的刺客!
轉瞬之間,那刺客已經挾持著她走到了祭塔邊緣,盯著謝則容冷道:“昏君,你信讒言,誅忠臣,不理朝政不問政事,朝野上下奸佞橫行,民不聊生,人人得而誅之,弒君還需要理由麼?”
“哦?”謝則容眯起眼,“是麼,無為而治,孤覺得甚好。”
刺客氣急:“昏君!你可還有半點羞恥之心?!”
謝則容撣了撣身上的血跡,淡道:“挾持女流便是榮麼?”
“你……”刺客啞口,良久才狠道,“我不與你囉嗦,你若放了我和他,我便留下她性命,否則!”
否則後面刺客沒有說出口,卻用行動告訴了謝則容。
碧城只覺得脖頸上掐著的手箍緊了幾分,連帶著身體也別用力拽向祭塔邊緣——
僵持。
好久,謝則容忽然手上用了些力氣,一劍割破了躺在地上的刺客的喉嚨。他緩緩抬起頭,眯起眼看著隻身一人的刺客笑了。
他一字一句道:“一介司舞,悉聽尊便。”
刺客的手抖了抖,放聲狂笑起來。倏地,他拖著碧城一步步倒退,最後狠狠閉了眼睛,忽的向後傾倒!
有風過。
碧城倒下的時候看到自己的一抹衣袖劃過了狼狽的弧度,紅豔豔的,像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