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辰,光屁股老李呢?讓你給藏在哪了。”
白長生納悶問著,呂不辰一聽,臉色有些不太好,當然了,把誰和這麼一具活死人放在一起都不會好過。
呂不辰指了指後院,白長生心領神會,站起來朝著後院走去。
剛一來到後院,白長生定睛觀瞧一下子就看到了鷂子李,但是自己的後脊樑也有點發涼了:
只看到月光下,院中老樹不穩,鷂子李倒掛金鐘,兩腿彎了起來把自己吊在了樹梢上。
臉色漲紫溢血,口中不斷滴落著烏黑的血跡,那口中汙血每每觸碰到了地上都是白煙灼燒的惡臭氣味。
白長生湊了過去,看到這些汙血,想起了那個老頭,再看鷂子李,心中浮現了一種可能性。
這鷂子李應該是在排毒,看他雖然面色青紫,但並不像是中毒的跡象,反而每每汙血滴落,鷂子李的煞氣都少了幾分。
難道是製造這活死人的時候,鷂子李尚還保留著一些心智,想借由此法來排洩掉巫毒膿血?
想是這麼想,但白長生並沒有確定,也不敢去打擾,這活死人目前還不能過度驅使。
退身回了正堂,吳老三正在按著自己的審美觀給紙人畫眉。
“幹嘛去了?”
吳老三的大手捏著一支筆,在那紙人眉頭點出一顆美人痣。
白長生看了看:
“光屁股老李就在後院呢,你要不去看看?”
吳老三腦袋搖的就像撥浪鼓,白長生心中發笑。
把那畫好的紙紮人拿在手中一看,白長生臉就垮了下來,只看到那紙人畫成的身子上,描著七彩香韻奼紫嫣紅。
腰間的絲絛都是花紅柳綠。
“你這是按著包打聽的模樣畫出來的?”
白長生調門兒都高了幾度,吳老三臊眉搭眼,也不正面回答,胡亂打著哈哈。
“這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怪不著我呀。”
白長生把紙人扔在了角落,心說要是這紙人給季禮燒過去,怕是要把死人都給氣活了。
自己接手弄了起來,呂不辰在一旁幫忙,白長生有些臉紅,為什麼那老頭畫的紙人如此精妙,自己的卻如此粗劣?
想起了傳承中,在斷道一篇裡,好像有畫餅充飢一類的法門,白長生當時沒怎麼留心,現在想起來真該找個時間好好研究一下。
等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貢品也都收拾好了,白長生這才和吳老三停下手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喝點去吧,在你這地方越待著越心煩。”
白長生點點頭,確實想要放鬆一下,這幾天忙是不忙,但心情確實不怎麼好。
問了問呂不辰,呂不辰說自己要專心作畫不願作陪,倆人也沒去勸。
自古以來都有這麼一句話,勸賭不勸色,勸色莫勸酒。
酒色財氣人所共愛,賭還好說,色可是連著情字呢,酒又是萬惡之源,酒色酒色,這倆東西粘在一塊,大羅金仙也把持不住。
倆人就這麼胡亂聊著,想著去哪喝酒,眼下明月當空懸,這四九城也到了宵禁時分。
百姓街坊日落而息,雖然貴為帝都,但除了煙花柳巷北京城並沒有其他什麼有趣的夜生活。
也找不到什麼好地方,倆人結伴而行,想起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