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
說完,皮琵夏從背後把幡子亮了起來:
“救人命八百,還世道清白。”
這十個字,皮琵夏說是祖上傳下來的,自己一直帶在身上不敢有忘醫者仁心。
“你之前救了一個人吧?胸口重傷的?”
白長生眯著眼睛想起一件事情,就問他。
吳老三一聽也湊了過來,皮琵夏說確實有這麼個人,機緣巧合而已。
“文顏。。。”
白長生這麼一說,吳老三恍然大悟,當初文顏重傷從棺材鋪爬出來,就是被此人贈與的丹藥所救!
看來還真有點本事。
此時街頭巷尾的老百姓也都過來了。
很多都是住在這裡的街坊,有暗疾在身,看到皮琵夏坐在這裡,就上前搭話問好,話語間對此人非常推崇。
連著很多人都是如此,倆人再不懷疑,趕緊把皮琵夏請了起來,說有朋友命懸一線,要他救命。
皮琵夏一聽季禮的症狀,登時轉了顏色,真要有人下蠱害人,怎能不救?
“呔,治病救人醫者仁心,與我皮琵夏頭前帶路!”
白長生大喜過望,這可是海。。。神醫之後,若他都不能把季禮治好,那季禮算是徹底沒救了。
倆人簇擁著皮琵夏到了季府,季老爺子正在悲天憫人,看到白長生和吳老三請來了這麼一位神醫,差點沒跪下道謝。
沒時間耽誤,皮琵夏懸絲搭脈,掏出醫書古冊反覆查閱,接著來回拍打季禮的胸脯後背。
一眨眼的功夫那季禮的額頭掉出來一根銀針細絲!
皮琵夏小心收好,又從揹簍的藥筐裡取出了一顆氤氳芬香的丹藥,在季禮人中處來回打滾摩擦。
等一切弄完,把丹藥放在手中一看,只見那原本清澈透亮的丹藥變得烏黑髮紫,惡臭撲鼻沖天,皮琵夏立馬變了顏色:
“好狠的心!”
聽語氣果然是有人下毒,老爺子全身劇烈顫抖,按耐不住地發問道:
“神醫,可有良藥治我兒大病?”
“你們家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被他碰到了?”
“死孩子!”
白長生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死孩子,就和皮琵夏道出因果。
皮琵夏聽完,臉色不善也沒說話,把那丹藥放在了地上,取來一支蠟燭,澆上了很多煤油,焚燒殆盡。
等火光漸熄,皮琵夏面色凝重,把一應治病的器物放回了藥婁,起身大拜一禮:
“恕我無能,這病,治不得,趁早準備後事吧!”
季老爺子如五雷轟頂,靠在了門上整個人也失去了依仗。
白長生邁步上前,連神醫都治不了,到底是什麼毒?
皮琵夏依舊不改顏色:
“不是治不了,是不能治,治不得。”
“要多少錢?要什麼金銀財寶,老朽我窮盡所有也會給你湊齊!”
季老爺子悲呼求情,那皮琵夏嘆息道:
“唉,不是錢的事情,你兒所中邪毒,已然攻心,而那解藥有兩味,想要得到,難如登天,一味主緣一味主惡,絕不能為救一人而行此驚天惡孽!”
只有季府的人在放聲痛哭,其他都沉默不語了,再怎麼去問,皮琵夏都不肯說出解藥是什麼,白長生氣地咬牙跺腳也沒辦法。
不用送,也攔不住,皮琵夏背好了藥婁,轉身告辭,只留下一句話:
“儘早準備,人事無常,此毒有解,但那惡之藥引可謂以毒攻毒,禍害無數人命才可製成,此解天理不容!告辭!”1
第91章:三副碗筷
等白長生和吳老三從季府中出來,倆人都很氣餒了,季禮也沒有了任何生還的可能性。
一路上倆人都沉默不語,直到回了棺材鋪,才喘出了一聲嘆息。
白長生簡單收拾了一下,和呂不辰告知了情況,呂不辰本想帶著畫卷去找季老爺子,聞聽倆人如此說,也止住了這個想法。
“來吧,準備一下,把白幡都鋪好,咱們去給季禮弄一套好點的傳送。”
白長生從頭把交椅上站起來,搖著頭頗為無奈。
吳老三和呂不辰倆人點點頭,去了後堂開始準備紙錢火盆,紙紮香燭等一應法器。
雖然氣氛有些哀嘆,可白長生畢竟是靠這門營生手藝吃飯的,捏起紙紮人來輕車熟路。
正弄著紙糊,白長生想起來了那鷂子李,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