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招呼說話,這讓炎荒羽不禁想起了坳子裡心直口快的龍嬸。
“媽~~你都說什麼呢!就聽你一個說個不停了喂,你等一下,我給你倒杯熱茶,天氣冷”一邊的少女埋怨了母親一句,爾後對炎荒羽笑笑,起身去取茶杯。
“不不用了,我不冷”炎荒羽哪裡好意思不買東西,又要人招待呢?因此忙起身推謝。
“你坐下吧,沒事的,讓她倒。小夥子,你好象不是本地人?”中年男子和藹地問招呼著炎荒羽。
炎荒羽一笑,知道自己目前操的是署平市區的口音,在這個郊區的小鎮上,與當地的音韻還是有一點差別的。
“是啊,我家住在市裡,在鴻志中學上學呢!”他據實答道。在說到“家住在市裡”時,他的心中湧過了一道暖流——是啊,自己終於有個家了
這時那少女已經遞過了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炎荒羽禮貌地接過,道聲“謝謝”,然後輕啜了一口,以示對主人的尊重。
“難怪呢,我看你的行為氣質都不太象這裡的人,原來是市區的啊!”那中年男子面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市裡不是很好嗎?怎麼會到這麼遠的鴻志中學呢?鴻志在歿情峰腳下,距離我們這小鎮也有老遠的路哩!”婦女訝異地看了炎荒羽一眼,似是對他說的情況感到不解。
“媽~~您又來了!人家想到哪裡上學,又關你什麼事情,老是刨根問底的——對不起啊,我媽就是這樣子的,嘴快,但人心很好的”少女數落了母親一番後,歉意地向炎荒羽分辯道。
炎荒羽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瞧你這丫頭說的,”婦女倒有些不悅了,瞪了女兒一眼,替自己辯解道:“我看這位先生長得儀表堂堂,眉端眼正的,不象是不良少年,為什麼會到鴻志呢?依我看他應該在市裡才是呢!”
“哼,市裡怎麼啦?市裡又好在哪裡了?我聽說,在鴻志上學,也分人的呢!”少女不服氣地說著自己的理由:“據說在鴻志,也分‘地蟲幫’和‘敗家黨’兩類學生哩!”
她這一說,那婦女和中年男子皆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看炎荒羽,似乎在猜測他是屬於窮人的“地蟲幫”呢?抑或是富家子弟的“敗家黨”。
只可惜他們卻未從炎荒羽身上看出想要的答案。
若說炎荒羽是“地蟲幫”的吧,看他不卑不亢、灑脫自信的氣質,加之平整乾淨的衣裝,實在不太象;但若說是“敗家黨”呢?他平和誠實、不事張揚的態度,又與他們所知的那幫富家子弟有天淵之別。
炎荒羽知道三人口中說的“地蟲幫”、“敗家黨”就是鴻志的“地龍幫”和“太子黨”,也看出他們在猜測自己的身份,便笑笑說道:“我剛從外地過來的,找不到學校,就在鴻志上學了——我沒有加入什麼校園幫派。”
“哦——”三人面上一片恍然,皆感覺炎荒羽這番解釋頗為合理。
經過一番詳談,炎荒羽很快便同這家人熟識了。而這家人對炎荒羽的好感也隨著談話的增多,越發地加強。炎荒羽的平和持重、不驕不躁大異於現下的年輕人,因此深得三人的喜歡。
而由於自己有了一個新家,炎荒羽在談及父母的話題時,應答起來也流利了許多。一時間小店裡四人倒也聊得興致勃勃。
“噫~~怎麼又輸了,給你們兩個關進園子了!”房琴——就是那個少女——生氣地一摔手中的牌叫道。“一定是你們兩個又串通好了來關我一個人的!”她抱怨地瞪了父親和母親一眼委屈地道。
畢竟遊戲規則不是很複雜,說說笑笑,加之六知敏銳,兩局牌下來,炎荒羽也看明白了遊戲的玩法。見到房琴被關進園子,便點了點頭道:“唔,是啊,伯父和伯母是有問題的,你們上下家有牌不攔,弄得小琴的牌出不了呢!”
他這話一出,房琴父母登時一呆,不禁面面相覷。
“你你又沒看到我們的牌,怎麼知道我們放水?除非你看到我們牌”房母,也就是那個婦女心虛道。
炎荒羽一笑並不根她分辯,只是道:“沒什麼,你們繼續玩——我就坐在小琴的後面,決不看你們的牌。”說著挪動了下椅子,坐在了房琴的身後,以避其嫌。
“小琴你打我看,到時候你聽我吩咐出牌就行了。”炎荒羽俯下身來,湊近房琴道。一股少女的好聞的體香悠悠地進入了他的鼻內,令他不禁心頭一蕩
“怎麼你打嗎?”房琴不禁狐疑道,因為炎荒羽一開始說他不會的。不過因炎荒羽向著她說話,因此她對他的好感又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