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不會的,豫哥兒更像惜惜。
元姐兒也像惜惜,有主見有心眼,更有勇氣。
秦珏又笑了,孩子們還是都像惜惜更好吧。
結果那天晚上,三月半夜鬧肚子,連夜請了大夫過來,倒也不是大事,就是小孩子吃得太多了。
羅錦言一直都沒能明白,秦珏是怎麼就想起來帶著一歲多的三月去酒樓裡大吃大喝的?
好在小胖子很結實,把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屙乾淨了,也就沒有事了,不過羅錦言還是覺得他好像瘦了,心疼得不成,緊接著便是過年了,今年和去年一樣,宮裡下旨,大朝會時外命婦不用進宮。
羅錦言早就猜到今年不會進宮,最厭煩就是大年初一的大朝會,好在如今連李貴妃也死了,主持後宮的是史德妃,德妃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沒有子嗣,也早已沒有聖寵,但她性子很好,和宮裡的嬪妃關係都不錯,趙極便讓她暫時管理後宮,但是卻也沒有給她更多的臉面,在她主持後宮之後,大朝會上依舊沒有讓外命婦進宮。
羅錦言對於趙極的行事方式再熟悉不過,史德妃就算把後宮給他管成一朵花,他用不著的時候,還是會一腳踢開。
他對生過皇子的女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史德妃這樣沒有子嗣又年老色衰的。
羅錦言搖搖頭,很快便把這些事拋到腦後。過年的時候,族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豫哥兒做為嫡長孫,要跟著秦珏進進出出,他每天回來,羅錦言都會把他叫到面前,讓他把今天的事情說一遍,見了哪些人,說了哪些話。元姐兒和哥哥卻不同,她哪裡也不想去,她只想留在甜井衚衕做她的木牛流馬。
羅錦言幾乎每天都去甜井衚衕,還要照顧只有幾個月的阿樹,不到兩歲的三月,做為宗婦,正月裡她也有大大小小的飲宴、堂會,她忙得停不下來,坐月子時胖得那兩圈肉肉全都沒了,瘦回了以前的樣子,身段玲瓏,卻又有點少女沒有的韻致,讓女眷們豔羨不已。
因為太忙了,她雖然聽說高蘊代皇帝與宗人令趙含一起到相國寺法會上香,也只是詫異了一下,鬧得紛紛擾擾的外室子事件,居然沒有讓高蘊沉到谷底,反而坐穩了首輔的位子。
出了正月,剛過文昌日,錢泓博告別的祖父和老師邱巒,只帶著一名老僕和兩個書僮,踏上去遊學的路。
羅錦言送了五百兩銀子的儀程,她帶著豫哥兒和元姐兒去送錢泓博,這麼小的孩子沒有大人帶著,自己去異地他鄉,她有些心疼。
元姐兒對錢泓博說:“你晚走幾天,我就把木牛流馬做成了。”
錢泓博微笑道:“等我回來之前,你別給玩壞了啊。”
豫哥兒卻對錢泓博羨慕不已,回到明遠堂後,羅錦言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嘴巴說個不停:“娘,我覺得那個錢泓博也就是比我個子高一點,年紀比我大一點,他能去江南,我也能去。”
“金陵是在江南吧,揚州也在江南,您說舅老爺是不是特別想我啊。”
“二表舅要送表舅母和留住、寶意去揚州,他平日裡應酬那麼多,哪有時間啊,要不我替二表舅送表舅母吧,也能代您給舅老爺去磕頭。”
“娘,金陵書院很有名嗎?真的那麼有名嗎?”
第八三九章 春不住
羅錦言覺的吧,她懷龍鳳胎的時候一定是吃錯了東西,否則為何一個是話嘮,另一個卻是惜言如金呢?
似乎兩個人的話都讓豫哥兒一個人全都說了。
這兩個若是能勻一勻,那就正正好了。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便板著臉對豫哥兒道:“金陵書院很有名,餘杭書院也有名,但是這兩家書院不收蒙童。”
豫哥兒果然噤聲了,他在江南的人脈雖廣(有親戚),可他還只是小小一蒙童。
“錢鴻博為何不是蒙童?”他還是不服氣,他已經搬到前院了,而且時常跟著父親出出進進,他明明應該是大人了,可他居然還是蒙童,這太不合理了。
“他八歲的時候被邱巒先生看中,明年便要下場,很多人十幾年還不能下場,你說他還是蒙童嗎?”羅錦言說道。
豫哥兒抓抓腦袋,問道:“如果我也能下場,那也不是蒙童了?”
羅錦言點頭:“對,不過你要先問過範先生,看看你什麼時候能夠下場,若是範先生說的你不信,還能去問你父親、外公、曾外公。”
豫哥兒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他果真是去西席範逸林。
“範師傅,以我現在的學問,什麼時候能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