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困難,還會頭暈目弦。葉氏全不在乎,不肯救醫,加之好酒如命,這些年來病情不但沒有緩解,反而越發嚴重,趙奕叮囑秦珏好好照顧葉氏。
秦珏這才知道母親還有這毛病,他曾經跟著蘇必青學過醫術,也知道這種病雖然不大,但是長久以往說不定會引發別的疾病,不能忽視。
他閡上書信,和展二鵬說起了正事,這一談之下,兩人竟很投緣,一直聊到傍晚時分。
空山抱了三月起來,秦珏道:“這是犬子,排行第二。”
展二鵬肅然,問道:“這位可就是單名晟的那位公子?”
秦珏道:“犬子就是叫秦晟。”
展二鵬上前一步,在離三月不遠不近的地方站住,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三月。三月還不到兩歲,胖嘟嘟的趣致可愛,看到陌生人也不認生,眨著一雙略顯細長的眼睛凝視著展二鵬,良久,他咯咯地笑了起來。
展二鵬可能從沒有和這麼小的孩子接觸過,被三月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都說武人身上有殺氣,可也只能嚇到小孩啊,他怎麼也不像是能把小孩逗樂的人吧。
秦珏從空山手裡接過三月,問道:“傻小子,你笑什麼?”
嗯,他一直認為三月給哥哥姐姐要傻。
白白胖胖的三月笑得像尊彌勒佛,他指著展二鵬對父親說:“他,好。”
展二鵬一怔,左手搭在包著斷腕的右手袖子上,鄭重地對三月行了一禮,什麼都沒有說。
第八三八章 正月裡
雖然是帶著三月一起來的,但是秦珏卻是獨自一人去給秦燁請安。如果今天來的孩子不是三月,而是豫哥兒或阿樹,他興許不會這樣做,但是正因為是三月,他才不想讓秦燁和三月見面。
他承認他的心胸不夠寬闊,可那張鎮鬼符是在三月身上找到的,無論這是不是出於秦燁本意,秦珏都不會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尤其是看到三月憨笑的小臉,他就更加不能原諒。
秦燁先是聽說秦珏帶著孩子來的,卻見秦珏獨自來見他,便猜到帶來的是哪個孩子了。他避開這個話題,問了問過年時的祭祖是否安排妥當,又問了範逸林給豫哥兒上課的情況,問到豫哥兒,他就不悅起來,道:“聽說羅氏把元姐兒送到外面去住了?還請了一位女先生?什麼女先生,是你母親吧。羅氏也是出身官宦人家的大家閨秀,她不會教導女兒嗎?還要假手於人?”
三圍四圍都是九芝衚衕和廣濟寺兩邊走,元姐兒沒在府裡的事,秦珏也沒想過要瞞著他們。
可是秦燁話鋒直指羅錦言,秦珏的火氣立刻就上來了,他冷冷地道:“羅氏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同意的,我們請我娘幫著帶孫女,這有可不妥嗎?或者秦家有這個規矩,祖母不能親自教養孫女?”
秦燁被秦珏頂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上至皇家,下至民間,祖母親自教導孫女的比比皆是,難道他要說葉氏不配教導元姐兒嗎?
秦珏不跟他拼命才怪。
父子二人陷入了常有的沉默,寮房內落針可聞,這種氣氛對兩人都不陌生,這些年來每次見面,都會如此。
最終,秦珏轉身走了。
坐在轎子裡,秦珏木著臉,背脊僵硬,腦海裡迴盪著與秦燁的對話,
三月很少有機會跟著父親出來,他還很小,平時都是跟著母親和乳孃,回去的路上,坐在父親腿上,父親不動,他也乖乖地一動也不敢動。
小孩子都有天生的敏感,他能感覺到父親不高興了,他艱難地挪挪小屁屁,馬上又規規矩矩地坐好。
這微小的動作還是被秦珏感覺到了,他自嘲地嘆了口氣,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和秦燁做了多少年的父子,也就做了多少年的冤家。
他俯身親親三月,問道:“餓了嗎?”
聽到父親在和他說話,三月立刻快樂起來,可他也老老實實地回答:“肚肚,餓。”
秦珏又親親他,笑道:“那爹爹帶你到酒樓裡吃飯,好不好?”
三月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酒樓,但是他知道爹爹不生氣了,爹爹要帶他去吃飯飯。他像小雞啄米似的點著小腦袋:“爹爹,飯飯。”
秦珏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又摸著三月的小腦袋感慨地道:“你很乖,爹爹很喜歡,其實爹爹和你祖父也是一樣的,都是喜歡乖孩子。”
可惜他從小就不是乖孩子,秦燁才不喜歡他吧。
秦珏又想起豫哥兒,豫哥兒也不乖,但是豫哥兒和他不同,豫哥兒很會討人喜歡,而他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