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杜絕辦公室戀情,那麼一早就會嚴辦賀堅。
但昨天才馬後炮,所以才讓人匪夷所思。
艾笙仔細想著賀堅的話,蘇應衡是因為賀堅的那句反問,才勃然大怒。
他的神經末梢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脆弱,敏感到這種地步?
又或者,他在規避某種不安因素,才能心安理得?
艾笙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所以,你的結論呢?”
“蘇太太,您有沒有聽過,下降頭這種事?”
艾笙怔了一下,覺得他在講天方夜譚。
那種詭異且遙遠的邪性,只在同學之間的玩笑出現過。
賀堅放佛看出她在想些什麼,沉吟道:“這種事情可能和平常人相距甚遠,但在龍爭虎鬥的權利集中地帶卻有跡可循。所以平時蘇先生出行或者入口的東西都很小心,就是在避開這種風險”。
艾笙陡然覺得毛骨悚然,“真的有人被這種事情控制?”
“有,但我只聽說過”,賀堅也有些不確定。
艾笙還是覺得太扯了,那可是意志剛強沉毅的蘇應衡,開什麼玩笑!
336。替身
艾笙從奶茶店裡出來,意識還在吞吐裡面甜絲絲的空氣。
這份甜卻沒能拯救她心底的苦澀。
難道真如賀堅所說,蘇應衡被人下了什麼髒東西?
否則他這些天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又該怎麼解釋?
不管怎麼樣,蘇應衡的轉變在艾笙眼裡,都轉化成一種病態。
她和病人計較什麼?
於是這天在回家之前,她先去了一趟超市。
在他走的這段日子裡,學會的幾道菜,該有用武之地了。
她回到家,嫻熟利落地處理好食材,烹煎炸煮,好菜鋪了滿桌。
可最後打電話給蘇應衡,對方卻冷淡地說有餐會,走不開。
艾笙有點心急,如果不近距離觀察,怎麼能仔細辨認他的不對勁?
她咬著嘴唇沉默一會兒,等來的是男人簡潔不帶感情的話語:“還有事,我掛了”。
艾笙急忙出聲:“等等!”,對方沒有收線,等著她的下文。
“別喝多了,什麼時候回來?”,她以前在蘇應衡面前,總有飽滿的信心。
但現在,對方似乎對她耗盡耐心,沮喪鋪天蓋地地附在艾笙心頭,讓她說話也不如平時中氣十足。
她等來的是男人的無情:“荀艾笙,你都沒有自尊心麼?”
呼吸陡然一滯,心臟被人一箭穿了孔。
細密的疼痛終於匯聚成難以抗拒的災難。
艾笙拿著電話的手都在發抖,“你還是我認識的蘇應衡嗎?”
她努力過了,但收穫的是更大的傷害。
艾笙拒絕承認電話那頭冷言冷語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她的燕槐,不會這麼絕情,不會這麼冷漠地給她難堪。
艾笙把剛流下來的眼淚抹掉,“好,隨便你”。
話是這麼說,但她仍然深深哽咽住了。
他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但他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艾笙覺得所有的指責和對峙都變得蒼白。
心變了就是變了,這是她最後一次這麼卑微。
“那蘇先生,我們什麼時候離婚?”,她的語氣也冷下來,帶著冰渣子。
電話那邊頓了頓,“暫時沒時間,但最近我不會回去”。
“呵,離婚都得預約時間,是這個意思吧?”,他要是在面前,艾笙說不定真會不顧禮儀教養,非討個說法不可。
男人嗓音淡淡:“婚姻大事,不是兒戲,還是要慎重。豪門同床異夢的夫妻,並不少見”。
艾笙怒火中燒,掌心被指甲掐得發疼,“當初你的那些甜言蜜語,誓言承諾,難道都不算數?”
“男人的逢場作戲,可不只對外面那些女人”,他態度惡劣。
艾笙只覺得心灰意冷,胸腔裡的空氣持續被壓縮,讓人感到窒息。
“離婚的事情,我不會同意,你好自為之”,緊接著,男人便結束通話電話。
艾笙手猛然一脫力,手機落到地毯上,一聲悶響。
她耳朵轟隆隆作響,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雷聲。
想要尖叫發洩,嗓子卻又幹又啞,發不出一個音節。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