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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蘇應衡瞪她一眼,“我這麼苦心孤詣,都是為了誰?”

艾笙不買賬,“還能為了誰,當然是為了你自己”。

說完見他更加悶悶不樂,就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真那麼想和我跳舞?”

蘇應衡臉色發黑,“煩著呢,別和我說話”。

艾笙立刻順毛道:“其實我也挺期待和你跳舞的,你是個很好的舞伴”。

說完她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男人卻很受用,“你說的最好是實話”。

瑞信的尾牙會過後,春節便近在眼前。

蘇應衡夫妻索性搬回老宅住了幾天,蘇承源嘴上嫌棄,心裡歡喜。

天天拉蘇應衡下棋。

蘇應衡每天費勁苦心,使自己讓棋的招數不被老人家察覺。

原來閒起來和忙碌時一樣難受。

正在桌上磕著棋子,一道粉色身影伴著梅花香氣徐徐而來。

蘇應衡抬起頭,恰好對上艾笙的眼睛。

她笑了笑,也不出聲打擾,將一枝古韻淡雅的梅花插進宣德青花瓶裡。

老爺子下棋思考得慢,蘇應衡趁著他冥想的空擋站起身,到艾笙旁邊。

問她:“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你人影,現在才現身?”

艾笙眼睛裡笑意靈動,像荷葉上滾來滾去的水珠。

“跟蔡姨學著織毛線襪”,說著從外套兜裡變出一雙深灰色的長襪,“喏,給你織的”。

男人嘴角帶笑,接過去翻來覆去地看,愛不釋手。

看見襪底有“黴運”兩個字,便輕輕“咦”了一聲。

艾笙最得意自己的創舉,跟他說:“就是把黴運踩在腳底的意思”。

這兩個字也是用毛線織成的,筆畫不少,看得出來十分費工夫。

蘇應衡收在自己兜裡。

艾笙卻有點不好意思地提醒,“襪頸一隻長一隻短,在家裡穿穿就好啦”。

他嘴上答應,實際上恨不得把腳底“黴運”兩個字亮出來,讓其他人看看,他老婆有多心靈手巧。

到了冬天,她穿得圓滾滾。蘇應衡總忍不住伸手去揉摸。

現下也是,俯身貼近,和她耳磨撕鬢。

然後一道幽幽的蒼老聲音傳來:“真當我是死人吶”。

艾笙面上一紅,立馬跳開兩步。

蘇應衡臉色發僵:如果您不出聲,我還真忘了房間裡還有個年愈九十的燈泡。

大年三十要在蘇家守歲,年初一就要進京。

艾笙提前一天去給荀智淵拜年。

他近來氣色倒越來越好,臉上圓潤不少,艾笙總歸放心了。

三十這天,老宅的空地前又是煙花又是鞭炮,十分熱鬧。

蘇應悅一家沒來,少了慶慶,艾笙反倒成了家裡年紀最小的一個。

小有小的好處,壓歲錢收了不少。

蘇應衡喝了酒,眼睛溼漉漉地,面上潮紅,手指隨意端著酒杯的樣子,魅惑勾人。

他伸手奪走艾笙手裡的紅包,又不是揪揪她的頭髮逗她玩兒,“錢給叔叔,帶你去買糖好不好?”

她哼了一聲,“你是誰叔叔?人販子吧”。

蘇應衡笑得前俯後仰。

聯歡晚會看了一個小時,蘇承源就扛不住了,要回房睡覺。

看得出來他今天並不高興,蘇應衡扶他回房,蘇承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自言自語,“過年啦,家裡少了人,還怎麼團圓?”

蘇燁亡故一年不到,的確物是人非。

蘇應衡眼眸黯下來,抿唇道:“您不能光想著少了人,家裡今年還添了人的”。

老人家似是而非地點頭。

蘇應衡輕手輕腳地出了他的臥室,心裡空得像要發出迴響。

他摸出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菸頭那一點猩紅被寒風吹得更亮,如同閃爍的寶石。

他快步回到餐廳,可一個人也沒有。

傭人見他面無表情,都不敢抬頭。

問清艾笙是在門口,他腳下生風,去找她。

結果那人裹著羽絨服,眼眸被煙花棒照耀得煜煜生輝。

心裡一霎那,風平浪靜。

兩人一回房,已經快十一點。

可蘇應衡的慾望卻來得又快又猛,壓著她,清除彼此身上的障礙。

喉嚨裡的深喘帶著熱度,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