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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且自律,絕不做偷雞摸狗、自損清譽的事。再說,那女子是美是醜,跟自己並不相干,看與不看,又有什麼意義?

第九十七章 殺人伏心魔

直到羅開喝完那甕酒,大鷹才長嘯著歸來,肋下還夾著一個人。

大鷹落地,將那個奄奄一息的人拋在地上,一言不發,搬起酒甕痛飲。他那對翅膀的尖端長滿了尖銳如匕首的短翎,一半都被鮮血染得通紅。

“每一次,我心裡有事不能決斷,就會忍不住要殺人。小事,殺一兩個人就能緩釋;大事,非要殺個屍橫遍地、血流成河不可。很多年沒有遇到大事了,所以我總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無時無刻不在‘制怒’,告誡自己要無比冷靜。可是這一次,我無法控制心情,身體像是在騰騰火焰上燒烤,只有殺人,才是清涼鎮痛的良藥。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大鷹的目光如投槍一般,死死盯著羅開,原本是黑色的瞳孔已經被逆灌上來的氣血燒紅,如兩顆晶瑩閃亮的血膽。

羅開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明白雙方實力相差太大,而自己又身處絕頂,天時、地利、人和三才盡失,幾乎沒有一點勝機。

“那不是個好習慣。”他強自微笑,不讓對方發現自己心底的寒意。

“殺人,總比讓自己爆炸燬滅要好。”那大鷹說。

“可是,那是治標不治本的行為,即使殺人暫且緩解了你心頭的狂躁,形同飲鴆止渴。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殺再多的人,也無法根治這種痼疾。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梳理情緒,看看有沒有辦法徹底解決那問題?”羅開說。

此次進山前,他從尼泊爾的報紙上了解到,屢次有遊客從珠峰南坡登山而莫名失蹤的事,前後累計超過百人,想必與這古怪的大鷹有關。

“沒辦法,我已經諮詢了上萬名所謂的智者,他們的回答全都大同小異,讓我閉關、誦經、持守、自縛,但那又有何用呢?沒有人能幫我鎮殺心魔,心魔永存,則永不得安——”大鷹正低語著,那倒著的被俘者突然起身,惶急地胡亂大叫,尼泊爾語與英語夾雜,聲調混亂,不知所云。

“殺,殺,殺,殺,殺,殺,殺……”大鷹狂怒起來,身子一轉,彷彿文明儒雅的詩人輕輕開啟摺扇一樣,右邊的翅膀倏地展開來,帶血的短翎揮灑出去,如一隻飛速轉動的齒輪,將那狂叫著的人一剖兩爿,甩入萬丈深淵。

羅開深吸一口氣,趁著那大鷹專注於殺人之際,陡地吐氣開聲,使用少林派“降魔獅子吼”的功夫,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他在這門功夫上浸淫超過二十年,最高紀錄,曾在香港的一座環形密閉大樓內發聲,震碎四面的窗戶玻璃多達一百二十塊,聲波之強,當世無敵。

這次,他在獅吼功之內又加上了“六字大明咒”,即“唵、嘛、呢、叭、咪、吽”,該咒源於梵文,象徵一切諸菩薩的慈悲與加持,其內涵異常豐富、奧妙無窮、至高無上,蘊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具有微妙不可思議功德,又具無量三昧法門,令一切金剛護法、天龍八部,無不喜歡擁護。

他的吼聲持續了五分鐘之久,到了最後,連剛剛喝下的一甕好酒也變成了蒸騰霧氣,全都從嘴中噴湧而出,人與聲合為一體,根本無法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羅開才從聲波震盪、魂魄離合的“忘我”狀態中清醒過來。忘我,就是武學修行的最高境界,物我兩忘,御氣而行,借天地之神力打擊對手,令對手無法抵擋,無可逃避。

他看到那大鷹已經收斂羽翼,雙掌合十,靜默地站在小帳篷前,臉上沒有半點狂躁之氣。

“你感覺好了嗎?”他問。

大鷹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禮:“多謝你的獅吼功,把我的心從血海中喚醒。看起來,這次我是找對人了。”

“讓我看看她。”羅開向帳篷一指。

他對男女之情的看法豁達而開明,不受世俗禮法的束縛,認為只要兩情相悅,就可以攜手同行。當然,必須是在你情我願而且不傷害其他人的基礎上,否則,就成了姦夫*的可恥媾和。

大鷹拉開帳篷底部的收縮環,那帳篷從頂上慢慢張開,分裂為兩半,露出中間藏著的女子來。

羅開走近去看,原來那是一個白衣如雪、黑髮如雲的女子,五官纖巧而精緻,垂眉閉目,沉沉地睡著。女子身上蓋著一張青色的毛毯,毛毯上緣只蓋到胸口,露出了衣領以下三寸處繡著的一輪皎潔圓月來。

以羅開的見識,當然看得出,那圓月就是傳說裡女城人的特殊標記。

“她是女城的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