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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幸而兩人都是有著深厚的中國功夫根基的人,一落地,即身體蜷曲翻滾,將巨大的地心引力全都卸掉,不至於造成直骨折斷、關節錯位等傷害。

兩人起身後,各自為對方的身手叫好,隨即握著手哈哈大笑,惺惺相惜之感,溢於言表。

這裡是一個形狀並不規範的山洞,最寬處有十米,最窄處差不多七米,而高度則是五米左右。四面石壁,全都是暗青色,如同品質上佳的凍玉,透著淡淡的微光。

山洞沒有向下的通路,但右方有一條一米多寬的縫隙,形同一條小路。

“跟我來。”田雨農皺著眉說。

林軒默默無語,跟隨田雨農走向那縫隙。他不喜歡盲目多問,很多時候,沒有形成自己的觀察結果前,他寧願保持沉默。

那縫隙也是不規則的,既非方形,也非橢圓,彷彿一條腸道模型一般。

“這裡就是地脈。”田雨農大聲解釋。

那縫隙漸漸變成一條寬兩米、高兩米的近似方形通道,但它的前進方向極度彎曲,五米之內,必定曲折轉向,幾乎看不見哪怕是一小段直路,真的如同人體的脈絡一般。

“跟我來。”田雨農低叫,聲音激動,滿懷希冀。

林軒緊緊跟隨,全身肌肉收緊,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田雨農興奮地不住低叫,彷彿闖入了強盜山洞寶庫的阿里巴巴。

驀地,前面縫隙一寬,兩人又走進了一個五米見方、三米高下的山洞。不過,這山洞卻是死的,前面根本沒有去路。

田雨農一怔,環顧四面,滿臉困惑。接著,他取出一個高海拔加強型指北針,平放在地面上。

通常情況下,指北針將會辨別方向,但這一次,指北針一動不動,已經失去了作用。

“就在這裡,我們只要找到正北方,就能發現另外一條通路。”田雨農皺著眉說。

林軒按照自己的理解,向右前方走,站在石壁前。在下墜中,他仍然牢牢地保持著方向感,確信這就是正北方。他有著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在雄巴村時,經常不帶任何指南裝置出行,每一次都能準確地找到方向,從未在野外迷路過。

“喂,那裡是正北方嗎?”焦慮之中的田雨農已經亂了方寸。

“是。”林軒回答。

田雨農三步並作兩步跨過來,抬起手臂,雙掌貼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他們都能看得出,這石壁是天然形成,不可能有暗藏的門戶。

林軒的心慢慢沉下去,畢竟他們下墜了這麼久,已經不可能從原路返回。粗略估計,他們至少下降了五百米左右,留守洞口的田夢真的已經無能為力。如果不能找到去路,兩個人就真的被困死當地了。

“田前輩,您到過這裡?前面如果有門戶的話,門後面是什麼?”林軒問。

田雨農定了定神,做出了似是而非的回答:“門後面,仍然是門。”

林軒單掌貼近牆壁,繞著這山洞走了一週,確信任何一面都沒有通路。這山洞就像大山深處的一個拳頭形氣泡一樣,獨立存在,與世隔絕。

“我們不如退回去,看外面能不能找到門口?”林軒提議。

田雨農毫無意義地搖頭,喃喃自語:“門就在這裡,門明明就在這裡,我不會記錯,這裡的確就是通向地球軸心的門戶。”

林軒不管田雨農,一個人退回去,到了那跌落下來的第一個山洞。

同樣,他試過四周的石壁,全都是實實在在的山壁,連一條手指粗的縫隙都沒有,遑論可供逃生的門戶。

他向頂上看,幽深渺遠,不知出口在何處。

“真是糟糕透了。”他忍不住長嘆。

珠峰營地內的種種變化還沒有完全處理好,他又突然墜入這種絕境,簡直就是上天對他的雙重打擊。

“這一次恐怕是真完了。”為了儲存體力,他靠著石壁的轉角處坐下,閉目冥思,梳理思想。

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中,他知道田雨農幾次在兩個山洞間進進出出,忽而大叫,忽而低語,一停不停地發洩著自己的憤怒。

再後來,林軒漸漸睡著。他需要睡眠,因為登上珠峰後,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只是在憑著意志力苦撐。

朦朧中,他聽到了有人在演奏歌曲。仔細聽了聽,那竟然是一首著名的《愛國歌》。

那是俄羅斯聯邦自1991年至2000年的國歌,此曲為米哈伊爾??格林卡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