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的消弱而消弱。時至今日,我也不過只能讓人做一兩個可笑的夢罷了。”
他第一認真的看向丹尼爾與李蘭,絲毫不曾關注雲子諾。
那一眼十分空洞,漆黑的雙眸裡有種莫名的紅光,彷彿在向前一步,像是要把他們吞噬下去。
但卻在對視了一分鐘之久後,他向後退了幾步,有點踉蹌。
“哈哈——哈哈——”忽然,他仰天大笑,神色既瘋狂又無望。
“你們人類早就不記得了不是嗎!
不記得那年的槍炮相向,不記得腐爛成堆的屍體,流出的血水,長蛆的屍堆!
不記得那些罪行,不記得那種瘋狂!
不記得那種無奈到絕望的麻木!
現在,天下大同啦!哈哈——天下大同了——
那我的堅持算什麼呢?”
丹尼爾與李蘭有些明白,但更多是不懂得他的執著。他們的神情有點茫然,這種國仇家恨,早就塵封在史冊中了。
牡丹見狀,更是苦笑說道:
“既然連你們人類都忘了這些刻骨之仇,我一個沒有身形的牡丹精又為何還要記得,你們人類真是善變的生物,那麼容易就妥協、遺忘。在所謂的社會潮流中,把一切都拋棄了。
那麼多人死了啊!老百姓、軍人、有識之士、荒唐的官員、無用的帝皇,都死了啊,死得好啊!好啊!
我為何還記得你胤禛,還記得那些勵精圖治,還記得那些燒殺搶掠。為此耗盡自身法力。看來,不如歸去,不如歸去,以期山海,尋找……”
牡丹精後來的話卻是聽不見了,只是那玉簪子忽而碎成幾半,落到了地上,空留下碎玉的殘跡。
等紅霧褪盡,三人再回過神來,發現四周還是大樹,過耳只有風聲“沙沙”。
那個牡丹臺的光景,只是恍若夢中。
雲子諾向西南方,朝著那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