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知道這來人是康熙、胤禛與弘曆,他們三人正要在一同賞花。
影影約約有對話傳來,也不知是不是滿文,到卻意外聽懂了。“胤禛這牡丹花開的不錯,你有心了。”“兒臣不敢邀功,這是趕上好時節了,花開正豔。”“弘曆啊,你看著牡丹花可能吟出些詩來?”“孫兒,想著請皇法瑪指點一番,……”之後的話,倒是模糊了起來。
而畫面一轉,卻在那時雍正已經登機為帝了,他獨自一人走到牡丹臺。花海之中,形單影隻,眉頭緊蹙,青絲間已有白髮。
“花無百日紅,這江山已到了關鍵之處,變與不變都是危局,朕又能如何呢。縱使傾盡畢生之力,又可否逆轉乾坤呢?”他一人暗自嘀咕著。
場景再變,又是雍正一個人來到這裡,看上去眉頭深鎖,精神疲憊,臉上已有了明顯的溝壑。他對牡丹花說,“又一年花開了,我是否還能看到下一年呢?呵呵,年羹堯不在了,老八老九不在了,十三也不在了啊。吏治經過大刀闊斧的改革終於好一點了,弘曆的性子能不能把握的住呢?怕是會,最後,終究人算不過天算。……”也聽不太清後來的話,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在濃霧中越走越遠。
又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又一年花開極豔。這次氣氛熱鬧得很。
“皇上,這裡風景正好,不如姐妹們吟詩一首。”一個身著淡粉色的宮妃對乾隆笑著說。
“好啊,就以牡丹國色為題,好的有賞……”乾隆點著頭,和幾位扮相或是豔麗,或是嬌媚的宮妃說話。他與宮妃們落座後,一起開始賞花作詩。
猛地畫面在幾經轉變,像是後來的幾任帝王與宮人們一起來的場景,最後落在了遠處硝煙漸起的場景上。
一個蒼涼的聲音在三個人的耳邊響起,有點沙啞、有點咄咄逼人,“國運不昌,子孫敗落,他們又有何面目面對列祖列宗,胤禛你的擔憂終究成了現實啊!”
圓明園起火了,而火勢很快蔓延到了牡丹臺,彷彿之中從花叢中有著無數生靈被焚燒殆盡,發出了尖銳的嘶吼聲,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怨靈的索命聲。
“不甘心,胤禛我不甘心,你守護的大清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可恨天道氣運不昌,我終究不得大神通,只能看整整看著圓明園被一把火殆盡。”
一道奇異的血色紅光,“唰”地拂過九州清晏、遠瀛館、諧奇趣,最後猛地竄進了一個法國士兵的衣服中,那裡赫然是被搶來的一支白玉鑲金牡丹簪。
三人面前的景色遠去了,他們被隔離在一個真空的世界了。
李蘭與丹尼爾兩手交握處的簪子飛了起來,它發出了紅光,凝成一個看不真切的人影,好像穿著魏晉的衣服,頗為風姿卓越,似有名仕之態。見到他,雲子諾腦中顯出‘牡丹真國色’這句話來。
就聽到他說,“我得以有意識,全憑藉當年龍氣聚集。後來我認識了胤禛。他登基後來,數年來每有煩心事,都會來牡丹臺沉思一番。漸漸地我知道了他為大清做的一切,其心至誠,也耗盡心力。可惜,我還沒有化形,還沒來得及認識他。他就死了。那年他才登基了13年,也才58歲。”
牡丹悲涼的地說著,“你們知道嗎,他的付出,他的努力。可惜在那個朝代,一個人力挽狂瀾,也抵不過一個國家的選擇性錯誤。兩個文明的碰撞,子孫的日益消沉,讓這大清艘本就破爛不堪的大船沉沒了。
我恨天道不公之處,並不是因為一個朝代的敗落。
而是我作為一方精怪,不能效仿商朝妲己,改變不了國運。卻連阻止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也做不到。那裡是他的家啊!
難道毀壞真的是人類的天性,何其醜惡,搶劫掠奪,毀壞破碎。
為什麼要將中華史上最完美的園林付之一炬啊!
就這樣大火裡,什麼都沒有了,過去的一切,連著幾千年的文明記憶都燒的乾乾淨淨。
這樣就能斷絕中華的根本麼?究竟是國人愚昧?還是統治者愚昧?還是人性本惡?”
牡丹也不知道是在問雲子諾三人還是在問自己。
“所以我下了一個詛咒,”牡丹的嘴角牽起了古怪的弧度,涼涼地笑道,“我能做的,只是向那個有牡丹簪子計程車兵下一個詛咒。如有一天他的子孫再踏入這片土地,那就會日日噩夢不斷,耗盡心力而亡。要是有國人與之同流合汙,則一同陷入夢魔承受噬心之苦。”
“滴答——滴答——”忽而見牡丹留下血淚來,“但是沒有想到,我連這樣的詛咒都不能了,連懲戒那些人的能力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