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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張謙陰沉著臉道:“掌門之位和谷妹,你一樣也別想得到!”

邊城雪大怒,轉身來取,霍尼克攔住,催刀疾攻。邊城雪長嘯一聲,以霍尼克的身法比之更快捷地搶在他前面。霍尼克的刀屢次被邊城雪避過,又怒又惶,迴旋急擲。邊城雪以花須蝶芝手的“天衣無縫”巧美無倫地挪過身軀,雙腳互踏,疾點而出,正中舞得如束白花般的刀無刃一面,即刻收回。這一下險峻之極,便是以他此刻妙至毫巔的武功也驚出一身冷汗。那花刀只要稍受阻力,登時方向轉偏,霍尼克伸手去接,待覺不對,慌忙縮身閃側,樣子狼狽之極。邊城雪早已掠至他身後,霍尼克企圖後抓,然而他正面都難敵邊城雪,此番之舉正如擔雪塞#,毫無效用。邊城雪尺蠖求伸,拔地倚天,已然拂中霍尼克的右腕“神門穴”,霍尼克長叫摔出之時,邊城雪正恰到好處地接住落下的花刀,這一手沉博絕麗,超軼絕傲,當今武林已是罕有能及。

邊城雪雙手拉住花刀,內力運處,八片刀瓣脫柄而出,四下飛散。他轉而怒視張謙。張謙更是心駭不已,道:“你便是要與太行派作對到底了?”

谷幽憐冷冷插口道:“若然這太行是你張謙的太行,我也不想在這兒多呆一刻了。泱泱太行,廣有賢者,怎樣也輪不到你來坐掌門,這戒指便放在此,你如還存有人性心良,就莫染指!邊大哥,我們走!”

邊城雪點頭道:“先讓他們放了展大哥!”

張謙沉聲道:“我們雖不能倚多取勝,但摘星堡內你實已無與為對。張某定然非你敵手,但若你能勝得了我馬兄弟,我便立時放了展城南,放你們下山。”

邊城雪閱歷已深,不會上當,道:“你不倚多取勝,卻教太行山上下四百人與我車輪較量,這算得什麼?我雖不能將你們盡數打敗,但你我如此間距,五十招之內我必可取你性命。太行山勢奇峭,弟子眾多,可非是邊某張妄,要衝下山去恐怕亦非難事。”

張謙頓滯半晌道:“你要傷我?”忽地身影一閃,已到谷幽憐身旁,白骨扇銳鐵片鋒已抵住谷幽憐嫩若春芽的雪頸。谷幽憐驚怒道:“大師兄!我真錯看了你,如此肖小行徑,你算什麼東西?邊大哥,你莫管我,下山去罷!”

邊城雪已怒不可遏,道:“張謙,再不放手,我定然殺了你!”

馬平川驟然掠至,自上衣中搜出奇門兵刃銀光萬字奪,迎面划來。邊城雪從未見過這種兵刃,然而適才已險勝花刀刀法,心中已有藏底,不致心慌意亂,手足無措。面對奇特兵器,邊城雪用的通常方式便是向後疾滑飄閃,憑著他沉猛雄渾的內力相佐,除去馬鬃山獨孤舞外,輕功已然海內無二。馬平川連續鉤、斫、剪、刮、揮、撩、拋,皆一一為邊城雪躲過,不禁大急。張謙見此忙道:“邊城雪!你看,你谷妹的脖子多了一淌紅線啦!”高手對敵豈容半分大意?邊城雪知他使奸欲亂己神,卻不由躁自心起,略不留意,已為萬字奪刺中左肩,好在他武功已入奇界,方覺痛楚,身子已疾動拔出,卻已流血。張謙見此招頗為奏效,續嚷道:“邊兄!谷妹的臉好生細膩哪,再多十道八道血痕豈不更加美了?”邊城雪狂怒之下,叫聲“你敢!”也不管什麼招式了,施出睚眥、饕餮雙龍並運的琴音指至辣之法,只聽“轟轟”兩聲,馬平川狂噴鮮血,面孔痙攣,骨折筋斷,當場氣絕。

張謙故意激怒邊城雪,一方面盼馬平川打贏,另一方面,見馬平川總是不懷好意地覬覦著谷幽憐,著實可惱,只是邀人助拳,實不便翻臉,就以此計驅虎吞狼除了去他,同時也望邊城雪大耗內功。其實此時邊城雪武功之強,便是張、霍、門、馬四人合力,也未必能佔到他半點便宜,但邊城雪經驗未豐,實踐太少,不會恰當安排,以致心意失了調,真氣疾耗。邊城雪兩指打死馬平川后,轉而向張謙走去。張謙見他神色昂然生威,知其已動殺念,扇鋒直對谷幽憐頸項,惶恐喝道:“退開!別過來!”

門傑忽地自邊城雪身後翻起,竭全身功力折下一鏟。他性情邪劣,為邊城雪所傷後極盼有復仇之機,此番趁他神態迷妄時重重一擊,當可不死亦傷。豈不知邊城雪此刻真入怒境,對任何敵手都再不會客氣,回手一招“一指殘陽”,狠狠點中門傑小腹,跟著周身衝氣大震,鐵鏟迴盪,當場將門傑打得腮爆額裂,加之適才殘陽指氣已充入丹田,經脈立亂,也是哼亦未哼,倒地便死。

張謙見他兩招之內連斃兩名好手,更是害怕,喊道:“霍前輩!霍前輩救我!”怎知適才邊城雪指雄奇指力已自“神門穴”直透五臟六腑,武功雖未廢去,可只要一運內力,必定奇痛噬骨,五內如焚,日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