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但任偉聽得津津有味。被顏瞻握著的手暖暖的。
到酒店任偉用房卡刷開門,踢顏瞻去洗澡,就把他脫下的衣服送洗了。回來煙都沒點上,顏瞻就光溜溜、溼漉漉的探頭出來拉他一起洗。你抹我一把洗髮水、我抹你一把浴液,你胡嚕亂我的頭髮、我用毛巾抽你後背。總之,鬧得一團亂,像倆學齡前兒童。任偉發現,跟顏瞻在一起,快樂竟可以如此簡單。不用刻意做什麼,笑就會從心間溢位來。酷似他們在哥本哈根,訊號燈即將變成紅燈兩人一起跑過馬路,很有默契的回頭大笑。
回想起這個,任偉才恍然發覺,其實,對顏瞻的記憶,竟是這樣清晰的停留在腦海裡。平時並不會想起,但它們從未被遺忘。
這其實,不正是愛一個人、在意一個人嗎?
是,自己是很糟糕,光鮮的外表下蟄伏著醜陋的靈魂。也遲早有一天,顏瞻會窺探到這層實質。但那又能如何?你無能為力,你想逃避,可你早已陷落進去。
躲不掉了。
內心,無法躲避。也同樣,無法被欺瞞。
你唯獨能做的,只有:面對。
被顏瞻壓在床上,任偉的手環著顏瞻的腰,他聽到他咬著他的耳根說:“我要狠狠的懲罰你,你不得反抗!”
任偉不置可否,顏瞻就撐起來看著他。房間裡開了暖風,洗完澡竟還會微微出汗。
起先任偉不覺得有什麼,但顏瞻長時間的注視令他越來越不自在。他想伸手去扯滑下去的被子,卻被顏瞻按住了手。他手腕特別有勁兒,他掙不脫。
“你別動,讓我看看嘛~”顏瞻輕吻任偉的唇。
“看什麼呀,有什麼可看的!”任偉露出了兇相。
“就是好看嘛~我覺得你的身體特別特別好看。”
“有病!”
“別動嘛,讓我看嘛~”
任偉有些無奈。
顏瞻的視線弄得他渾身燥熱,他一根指頭都沒碰他,卻讓他愈發難耐。而在顏瞻打量他的同時,他的視線也不可避免的集中在顏瞻身上。論身體漂亮,任偉想,顏瞻絕不輸他。他不是那種結實魁梧的男人,也並非瘦弱白皙的少年態。他身體的線條感很強,輪廓清晰。面板細膩而有彈性,無論是乳首還是那話兒顏色都淡淡的。
“你升旗了。”顏瞻的手微涼,此刻覆蓋在任偉勃起的那話兒上,令任偉一激靈。
“那要怎麼辦呢?”任偉舔了舔嘴角。
顏瞻俯下身,吻上了任偉。這一吻由淺入深翻攪著任偉的慾望。
被套弄的那話兒灼熱的發燙,被吮吸的乳首紅腫的挺立,任偉的呼吸一團亂,他的指尖不自覺的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