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外,沒有啥問題啊”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了不得的語氣:“法師啊,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沒醒的時候,有個村民告訴我,昨夜狗娃叔輪崗的時候,消失過一段時間。”
“此話當真”
“當然”張伯語氣很堅定,“那個村民是老實疙瘩,不會說謊。”
“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那村民半夜被凍醒了,發現本該在屋簷上值班的狗娃叔不見了,以為是去方便了,於是繼續睡去,誰知道再次醒來時,他還沒有回來。”
“那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解的追問。
“直到快天亮才回來”
我從沙發上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了起來,心裡不停盤算著,難道昨夜與狗娃爹在河邊見面的沙啞音男子,是狗娃叔
這不是扯淡麼他倆是親兄弟,見個面也沒必要那麼大費周折啊
不過既然離開過,就說明有嫌疑,我停下腳步瞅向白髮張伯:“你怎麼看”
張伯起身走到我跟前:“我覺得,他十有與那女屍煞有關係,昨晚就是去通風報信的”
我長舒口氣:“有道理,看來我們應該去找他好好聊聊了走,去狗娃家”
與張伯來到狗娃家的時候,發現狗娃爹還有狗娃叔,正圍在院子的小桌上吃早飯,狗娃娘站著向它們碗裡盛飯,頭上還嗡嗡著幾隻蜂蝶。
一眼望去,還以為是香妃呢,我哼笑了下,心中有了一點數,徑直走了進去。
狗娃爹看見我和張伯,忙起身迎過來:“法師,張叔,你們來了,一起吃吧”
“好呀”我掃了眼桌子上的肉餅,確實有些餓了,點點頭大方地坐下。
張伯本來還有些拘謹,但見我這麼直接,也跟著落了座,不過始終一臉嚴肅地沉默。
我吃了幾口餅,接過狗娃娘遞來的一碗稀飯,喝了幾口,嘴裡發出哈的一聲,微笑著瞅向狗娃叔:“昨天夜裡很累吧”
他愣了一下,隨即使勁搖頭:“沒有沒有兩班倒嘛,只熬了四五個小時而已。”
我哼哼一笑,直接把話挑明瞭:“擅自離崗了吧”
“啪”
狗娃叔手裡的筷子脫落,掉在了桌子上,他忙撿起來,衝我一臉真誠:“法師啊,我哪敢啊,一直待著房頂上呀”
我點點手裡的筷子,打斷了他蒼白的解釋:“和你換班的那個村民,其實並沒有睡多久,他發現你離開過很長一段時間”
“他他胡說的”狗娃叔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神情很不自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敢不敢當面去對質”我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對對質”狗娃叔依舊站立著,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張伯開了口,話說的很硬:“狗娃叔,在法師面前你還要繼續說謊嗎老實交代,昨夜你是不是去向女屍煞通風報信了”
“我我怎麼”
“還想狡辯嗎,你做過的醜事大家都知道了,沒人能保得了你”張伯打斷了他,樣子很嚇人,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
“嘩啦”
狗娃叔突然掀翻了桌子,撒腿就跑,著實令我意外。
“咔”
正要起身追的時候,突然瞥見一道黑影從一側掠過,繼而是響亮的碎裂聲。
看清狀況後,登時愣住了狗娃叔的後腦勺,被拐棍砸碎了,倒在了血泊中。
我心生不滿地扭向張伯:“為什麼要把他砸死”
白髮張伯臉上流露出自責:“對不起法師,我我見他逃跑,情急之下就用柺棍打了過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我沒功夫深究他的失誤,忙跳過去蹲下身子,用手試探了下,狗娃叔已經沒了呼吸心跳,抬頭轉向驚愕中的狗娃爹孃,無奈地搖了搖頭
“兄弟兄弟”
狗娃爹終於緩過勁來,衝地上的狗娃叔大聲呼喊,臉上老淚。
想要起身讓開,但不經意間突然瞥到,狗娃叔死不瞑目的眼睛裡,隱隱約約似乎有點東西。
以為自己看錯了,忙蹲下身子仔細瞅去,發現這傢伙的瞳孔裡,竟然自上而下一道黑線。
看到這裡渾身一顫,記得以前爺爺說過,只有中了邪的人才會如此,難道說狗娃叔剛才的舉動,並非完全是自己的意願
當年我不學無術,沒有好好跟著爺爺學習這方面的東西,所以沒法斷定,狗娃叔中邪的哪一種:是鬼上身,還是降頭術或者下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