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到了一點米粒大小的亮光,登時興奮起來,忙弓著身子追去。
終於,再次發現了狗娃爹的身影,他看上去對這兒一切輕車熟路,走得很坦然,大部分時候,也用不到手電,時開時關的,想必也是我這麼長時間沒找到的原因。
這傢伙在玉米地裡穿行了很長一段,之後鑽了出去,站立不動了。
“嘩嘩,嘩嘩”
水流聲從前面傳來,原來是到了河邊。
“怎麼這麼久才來不是告訴過你你,不要用手電的嗎”
我正要再靠近些,一個低沉的嘶啞聲音突然從前方響起,語氣中充滿對狗娃爹的不滿。
見狀我趕緊蹲下身子,防止被察覺,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來。
“額,太黑了,我”
“行了別解釋了,那小子有兩把刷子,為了防止意外,趕緊把女屍煞藏起來,過幾天再按原計劃進行”沙啞音男子命令道。
“可是,我一個人,萬一女屍煞要是”
“混賬我不是已經封印她了嘛,你怕個球”沙啞音男子打斷了狗娃爹的抱怨,狠狠訓斥了句。
“咔嚓”
一顆玉米杆突然斷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是我聽得太投入,不小心碰倒了。
“誰”
沙啞音男子對著我這邊一聲大喝
第884章嫌疑人猝死
我忙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下,眼睛緊盯著前方,心跳加速起來,砰砰地錘擊著胸口,整個人緊張得要死
“啪”
前方河邊的小手電突然熄滅了,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終於,十幾秒後,這傢伙挪動腳步走開了,去了另一邊搜尋。
但我絲毫不敢鬆弛,仍舊將身子僵硬般地緊繃著,耳朵仔細捕捉著周圍的所有動靜。
不一會,那個沙啞嗓音的男子回來了,大抵是瞅見狗娃爹也沒有收穫,嘆了口氣:“算他走運,別耽誤時間了,趕緊去辦我交代的事吧”
腳步聲消鼠,我又躺在原地等待了幾十秒,確定那兩人走遠後,才從溝裡爬起來。
扯掉身上的拉拉秧,唾了幾口唾沫,在被藤莖毛刺劃傷的傷口上抹了抹,邊抹邊輕步朝村子方向穿行。
這方法是爺爺教的土方法,以前經常這麼做,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用。
還好漆黑中沒有迷失,十來分鐘後,順利地走出了玉米地,沿著土路前行了一陣,回到了村子裡。
找了個石墩子坐下,休整了一下狼狽的自己,趕緊摸黑朝村東頭的小混混家奔去,也不知道張伯醒了沒有
從小窗爬進屋裡,輕步走進臥室一瞅,這老頭還在呼呼大睡,身上酒氣彌散。
看來年齡大了後,聽力什麼的確實退化,否則真有可能被發現。
瞅瞅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沒想到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從偷聽到的談話內容判斷,女屍煞暫時不會出現了,於是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法師,法師”
正睡得香,夢裡回到了五年前,與一幫狐朋狗友在酒吧裡嗨著,突然聽到了有人喊我,周圍的一切立馬消失,變成了漆黑世界。
睜開眼睛一瞅,是張伯在叫我,爬起來一瞥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上午八點了,不由得撓了撓頭,尷尬地笑笑:“你們起的真早啊”
張伯誒了一聲,隨即詢問起來:“法師啊,昨夜女屍煞沒出現,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的埋伏”
我使勁點點頭:“有道理這樣,你先讓大傢伙回家吃飯,傍晚時再商議對策”瞅見他後面那些村民無精打采的臉色,應該是餓壞了,忙催促起來。
張伯按照我所說的,驅散了那些村民,隨即坐到我旁邊,表言又止,似乎有什麼悄悄話要說。
我急著去撒尿,等了一會有點不耐煩:“張伯啊,您還有事”
他掃視了一眼門口,見沒人後將嘴巴湊向我耳朵:“法師啊,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張伯,咱倆也算是忘年交了,有話你就直說吧。”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些擔憂起來,這老頭該不是發現了我昨晚出去過吧
“我發現有一個人,好像不太對勁”他說的時候臉上五官飛揚、神情誇張。
“誰”我吞了口唾沫。
“狗娃的小叔”
我長呼口氣,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清清嗓子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張伯,狗娃叔那人我雖然只認識三天,但感覺除了有些好吃懶做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