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發生一起災難,一輛普快火車竄出了軌道,墜進了山崖裡,由於當時降雪嚴重,加之已近年關,給救援工作帶來了困難,進展十分緩慢,十多天後才抵達出事地點。
參與救援的官兵對災難場景感到震驚,因為二十節車廂有十九節全部浸入了湖水中,被冰封住了,只有末端的那一節橫在岸邊,很明顯,如果還有人活下來的話,只會在那一節車廂裡,但是鋸開車廂門後,裡面的景象更是觸目驚心,讓那些久經沙場的官兵也一陣駭然。
那些熙熙攘攘回家過年的乘客們,全部變成了一具具森森白骨,唯一剩下的皮肉就是臉上的眼珠子那些怒目圓睜的白色眼珠子,在被割去肉的眼眶裡晃動著,訴說著怨恨和痛苦,地板上凝結著暗紅色的冰層,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殷紅的血冒了出來,沾染到鞋子上。
很明顯,車廂的門打不開,裡面的人沒了吃的,相互間開始了最原始的蠶食本能,難以想象,上百個人的殘殺是如何上演的,那些吃人和被吃的人,心裡一定承受著巨大的折磨。當時的救援隊長髮現了一個詭異的情況,按道理說,車上不可能全是屍骸,一定有一個相對完整的屍體留了下來,那個人是最後的贏家,即便餓死了也會有軀體,但是很遺憾,搜尋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那個人
那個年代,那種全國人民沉浸在春節的祥和情景下,這件事被低調處理了,最後的結論是全部罹難,但官方並未公佈詳情。
雜牌報紙上的內容基本就是這些,看完之後我閉目思索起來,想要將這件事與夢中的經歷對上號,但是卻不能,或者說始終不願意相信,夢裡的經歷會是那場災難的後續。
收起心裡的惶恐和不安,我盯視和乞討老頭:“大爺,十五年前的報紙你為何會保留至今,是不是那個沒有被找到的軀體、最後活下來的人,是你”
“不是”老頭堅定地搖搖頭:“火車上的屍骸確實比售賣的票數少了一個人,那個被軍官懷疑的倖存者,其實最大的可能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