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著看前面的寬闊馬路,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一會才轉過頭又問,給我弄什麼好吃的?
阿圖笑了,文以勒你這傢伙還是跟以前一樣,問這你說那。唉。
晚宴過後,阿圖把男同學安排在幾個包房裡唱歌,玩牌。打保齡球。女同學則去了美容房,她們說今天要好好沾沾阿圖的光。當年和阿圖關係比較好的,包括文以勒在內,則受到了特殊照顧,他們的活動不公開,他們的影子都見不著的。阿圖早讓他們各就各位了。
怎麼個各就各位法,文以勒是雲裡霧裡,不太情願可又無可奈何,心想反正來了,身心就交給老同學了。
啊哈,過來,阿圖用一個手指頭對著一位賓館小姐輕輕勾一下,那小姐移動開懷的步子走近,阿圖對她耳語了一陣,那小姐便轉眼不見了倩影,有的人心情已是按奈不住一點點的激動,紅著臉等著,等什麼呢。好像誰也清楚卻誰也不清楚一樣。這時候都不說話,文以勒心裡也明白了七八分,搞什麼玩意兒,不就是要小姐三陪麼,除了陪吃、陪喝、陪唱,還能怎樣。來不及細想對策,阿圖就把文以勒叫到了一邊,帶他進了一間小小的包房,可剛坐下,阿圖就藉口有事出去了,文以勒當然是坐不住了,在昏暗的燈光下,他明顯地感覺到了一份不自在,但同時又覺得孤獨的清靜。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封殺“動物”(2)
門開了,先是進來一位高個女子,接著又進來一個瘦小的,胖的、白的、黑的、像變魔術一般,齊齊地站在文以勒面前,文以勒注意到,雖然小姐千姿百態,風情萬種,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裝扮得不像人樣,眼睛畫得像熊貓,而嘴唇紅得像猴子屁股。還有暴露的細腰如水蛇,沖天的頭髮像公雞。文以勒的腦子裡立馬跳出一個名詞:動物。他媽的簡直就是一群動物。文以勒一下慌了神,他被嚇住了,就好像唐僧被困在妖洞一樣,險些他叫出了聲:悟空。阿圖才不是悟空哩,他巴不得文以勒在裡面不出來。最好是被“妖怪”吃掉。文以勒緊張地說,你們不要過來。頭一回身處這種境地,文以勒不由得十分恐懼。要是能像孫悟空那樣能千變萬化,他一定會變成一隻蚊子飛出去,或者縮小鑽進“妖怪”的肚子裡大鬧“天空”,讓她們疼得叫救命。凡夫俗子的文以勒實在沒有辦法,他能做到的僅僅是摔門而去。那就摔吧,就在“妖怪”們把身子貼上來的時候,文以勒鐵青了臉吼道,走開!他咬牙切齒地望了她們一眼。
先生,你挑好了沒有?別看發呆了。一個“動物”說話了,身子向文以勒靠來。文以勒聞到了一股動物身上的氣味,他聞不慣,但出於本能,他想給動物們喂點食吃。但絕不是在動物園裡扔點餅乾、糖果什麼的。文以勒摸了摸了口袋,他知道他如果破費了阿圖會給他實報實銷的。可給多少呢。可憐的動物們。哦,不,可愛的動物們。你們真的可愛麼,不如說*的動物們。顯然,動物們沒有耐心,她們想直奔主題。可文以勒是絕對的正人君子,打死他也不會幹。
我操!人到中年的文以勒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便從動物的包圍中抽身出了包房。他的身後是一片動物的叫罵聲和譏笑聲。當他走出賓館大門,才發現只有自己一人逃離了動物的“圍剿”。不過其他人也許不在動物中間。
賓館外面燈光交織,卻是寒風習習。文以勒把大衣領豎起來,掏出煙一支接一支地抽。同學們誰也不知道他現在何處。阿圖他們在樂什麼他也不知,文以勒只知道自己正傻乎乎地站在門外,離他們很遠。今晚真的讓文以勒始料不及,他阿圖什麼活動不好安排自己,偏偏弄些動物來玩,真是缺德。你們玩好了,為何要我給搭上。文以勒想不通,一個人又不知如何打發這無聊的時光。走是不行的,那會讓阿圖生氣。那就等吧。
有人在文以勒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嚇了一跳。回頭望,竟然是阿圖。怎麼了?小子,發呆啊你。
你怎麼也出來了?文以勒問。
不出來怎麼辦,誰要你先出來的。阿圖雙手搭在文以勒的身上。
老弟,你的心意我領了,外面空氣好,你別管我。文以勒說的實話。
阿圖鬆開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塞到文以勒的嘴裡,好,你自娛自樂吧,我進去了。如果你要人陪你站在這裡,對我說一聲。
陪陪陪,你這人怎麼就知道陪,拉屎的時候不會也要人陪吧。文以勒沒好氣地說,阿圖看了文以勒半天,哼出一聲,不知好歹。轉身走了。
文以勒這時真的想走了。還管裡面那些人幹嘛。反正他們現在正各取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