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在一起更好。
達克瀚放在窗臺上的手握起了拳頭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
有一個承諾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堅持下去。自己失去的一切,可他有。那些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在身邊,他根本就沒必要與自己站到同一個平面上。
達克瀚默默望著窗外。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草稿箱:這位是新認識的朋友,他叫預覽君。
發表君:啊,預覽君,你好。
預覽君與發表君握了握手,不確定道:你跟他……
發表君笑笑:嗯,同居。
☆、終章 輪迴
終章輪迴
Aaron這個名字是王給我取的。
他當時在看一本人類世界的小說,就突發奇想送了我這個音節。
其實這名字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既不代表什麼希望也不代表什麼光啊愛的,僅僅是王的一個趣味,開始的一段日子我還記不住,因為除了王,並沒有其他人這樣稱呼我。
直到蒼的出現。
當我知道蒼的存在時,他已經到了念幼兒園的年紀,真正與他接觸,是在十幾年後他念小學的一個日子裡。
王起的這個代號,蒼很喜歡,叫得也順口,即使他知道我的本名,卻還是喜歡Aaron Aaron地叫我。
這簡單的音節使我們三人之間多了個聯絡,王送給我,卻由蒼執行的一個名字。
蒼長得像他母親,他的母親是一個很賢惠的女性,當她得知王的身份時,還在削蘋果,我真擔心她受不了這刺激把刀子揮起來,或者把蘋果砸過去,我已經做好保護王的準備了,小說和電視裡經常有這樣的情節,我覺得正常的情況應該如此。這個女人在我們的注視下安靜地削完了一個蘋果,果皮很薄也很細,看起來脆弱得碰一下就會斷掉,可直到果皮掉進垃圾袋的時候,依然保持一段完整的長度,也許把它捲起來,可以再拼湊成一個完整的形狀。
她把蘋果切了三份,我們一人一份。
“我等你回來。”她平靜地說。
王當時就哭了,撲上去緊緊抱著她的時候,我只能尷尬地看著垃圾袋裡的果皮。
果皮在浸泡在時間裡漸漸開始發黃,可我知道,無論時間過去多久,那些看起來脆弱無比的牽絆是永遠不會斷。
她為了養家,年輕時候打了好幾份工,在家的時間不多。我暗地裡保護她,可更多的時間是陪著蒼。蒼的童年朋友不多,經常搬家使他來來回回地認識了又失去,剛混熟又跑到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像是一場又一場無意義的輪迴。
說不清什麼時候開始,蒼學會了吸菸。當時我們兩人在屋頂曬太陽,他偷偷給了我一根,抽著抽著我成了他的煙友,我們約好瞞著他的父母,要是她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頓責罵,要是王知道了我沒法想象王會有什麼反應,總之這事牢牢捂著就好。
我們之間多了一些聯絡,只屬於我和他的一點秘密。
我們兩人的煙氣繚繞在空氣中,風一吹就無影無蹤。
我想,我們應該就是朋友的關係吧?其實朋友的定義是什麼?每一個陪在身邊的人嗎?每一個無話不說的人嗎?也許是吧。
蒼第一次夢遺的時候沒有找母親,而是找上我。喜歡上班裡一個女生,也沒有告訴母親,只對我說。那些懵懂的日子他經常會問一些事,例如父親去了哪,例如為什麼那些小夥伴都長大了而他還是沒有變,這些事情可王叮囑不能告訴他,我也只是含糊地搪塞過去。
我在他眼裡似乎與他一樣,都是不會老,或者說,老得慢。
也許這是令他感到親切的原因吧?
我的樣子沒變化,是因為我受到過裂縫關閉時產生的輻射,這是四千多年前的事,許多人在輻射中死去,也有些人活了下來,例如我,例如王。可能我是白龍,體質問題,一直把模樣固定在年輕的軀殼裡。蒼不是不老,而是時間在他身上過得慢,他繼承了半魔族體質,讓他擁有百年的壽命。
他在漫長孤獨的歲月裡,只是需要一個能陪他的人。下雨時候有人能給他送傘,傷心的時候能哄他,能分享一些難以啟齒的夢境,能一起討論煙的牌子,能並肩一起坐在草地上看雲的人。
這種感情只是友情吧?
他打工獲得的第一份工資,買了包糖,還好那糖不貴,微薄的工資消耗一部後還能剩一點給自己的晚餐添些菜。那個有個兔子圖案的糖果確實不錯,他同時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