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說袁秀才遣書僮去找過你。”
當著薛氏的面,嚴清怡不便多言,只問道:“先生沒說什麼事兒?”
林栝搖頭,“只說請你得空便去。”
嚴清怡看向薛氏,“要不我這會兒就去吧,怕有什麼緊要之事。”
薛氏應聲好,“我跟你一道,免得路上再遇到歹人。”
林栝想一想,開口道:“要不我送三姑娘,正好順路?”
薛氏看眼低眉順目的嚴清怡,又瞧瞧林栝,思量會兒,應道:“也好,就麻煩林教頭陪著走一趟。”
出門後,嚴清怡問林栝,“到底怎麼拿到的?”
林栝淺淺一笑,說了實話,“提著劍去的,把桌子砍了個角兒……你爹既然有過先前的話,再加上這張文書,你就不必再受他管束。”
事情經過雖然沒說詳細,可嚴清怡已經猜出個七七八八,想必嚴其華是怕了,林栝說什麼他便應什麼。
林栝又道:“昨天晚上還有件巧事,從湧泉衚衕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李實……”
第36章 訊息
嚴清怡“啊”一聲; “他是要去湧泉衚衕?”
“應該是,”林栝答道; “我是在望湖街北頭遇到他的; 還是上午那幾個; 被三個蒙面人打得屁滾尿流的,我順手幫了他一把。”
“你幫李實?”嚴清怡訝異; 隨即恍然,“也不知他是否承你的情,說不定還以為是你找人暗算他。”
沒想到嚴清怡很快就猜出他的用意,林栝笑容璀璨; 幽深的眼眸因為含著笑意格外明亮; “他開始以為是我,不過還不算太笨,想一想也便明白了……李實一家是地頭蛇,我本來想找機會真正讓他開開眼,正趕上昨晚的事兒; 就賣了個好給他。他應允不再打你的主意。”
嚴清怡點點頭; 又問:“那些蒙面人是誰派過去的?”
“李實猜測八成是李霖,就是李兆瑞的兒子。昨兒就是他出主意讓李實帶著公差去抓人,也是他挑唆李實晚上再去一趟。”
這麼一件事竟然還牽扯到別人。
嚴清怡頗感不解,又不便追根究底地打聽。
林栝卻是細心; 瞧出她的疑惑; 毫無保留地把昨晚之事說了遍。
拿到恩絕文書後; 他就離開了嚴家; 因為手裡搬著柳木箱子不得勁兒,只能走一陣兒歇一陣兒。
遇到李實時,他正在路旁暗影裡歇息,雖說隔著一段距離,可他眼力好,將當時情形看了個清楚明白。
三個蒙面人身手一般,卻比李實那幫人強,把差人跟小廝打倒之後,又掄起棒子往李實身上招呼,一下下專往腿彎處打,邊打邊嚷嚷,“我家公子看中的人你也敢搶,不想在濟南府混了,是不是?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濟南府是誰的天。”
林栝原來沒打算管的,可看那架勢是要把李實的腿給打折了,還得讓自己背這口黑鍋,所以摸起幾粒石子照準那三人腳踝扔過去。
一人見勢不妙撒腿溜了,另兩人想跑被林栝抓了個正著。
李實先吩咐每人重重地打兩棍子,扯下蒙面的頭巾,藉著月光一看,臉面挺生,便問:“誰指使的你們?”
兩人被捆的結結實實,嘴上仍不老實,“告訴你,趕緊洗洗耳朵聽著,我家公子是知府家外甥,你趁早放了我,否則我家公子讓你好看,你爹的官職也保不住。”
林栝當時就樂了,“是知府家外甥親自找的你們,讓你們替他教訓李公子?”
那兩人答得毫不遲疑,“沒錯,姓李的搶了我家公子的心上人,奪妻之恨不共戴天,肯定要好好教訓。”
林栝又問:“怎麼個教訓法兒,要害了這李公子的命?”
那兩人答道:“害命倒不至於,總得讓他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
李實氣得齜牙咧嘴,顧不得腿疼要跟林栝算賬。
林栝讓差人押著兩人先頭走,回身搬了箱子放在馬車旁,對李實道:“這幾個孬種不是我指使的,我要想教訓人,用不著找別人,我自己對付這幾個綽綽有餘。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嚴家姑娘我是護定了,以後休想打她的主意,否則……”欠身撿起幾粒石子,隨手往樹上一扔,驚得鳥雀呼啦啦地飛走一片,卻有幾隻直直地落在樹下。
林栝淡淡道:“打死五隻,叫人過去數數,要是少一隻,我就把這鳥連毛帶血生吃了。”
李實吩咐小廝去看,不多不少就是五隻,不由咬了後槽牙,“算你狠!要不是你,你怎麼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