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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久,後又傳來太子身死的訊息,當日王妃便陷入暈厥,又出了血,這之後沒多久,王妃留了信,藉助別的勢力,消失了。”

蕭弋舟愣住了。

太子身死……是他。

信紙被攥得皺皺巴巴,蕭弋舟紅著眼沉聲道:“她能借助什麼勢力!難道這平昌城中有人敢對我陽奉陰違,竟敢暗中縱我婦人出城?”

平兒被爹爹嚇壞了,直趴在蕭弋舟肩頭小聲哽咽起來。

綠瑚娥眉微蹙,朝蕭弋舟福了福身子,“這些時日,夫人也派出不少精銳出城尋覓,始終沒有得到回信,怕時日耽擱越久,越是無法尋著。當初王妃寄信離去之時,身子已大不如從前,懷著身子,卻羸弱不堪,這事其實已……耽擱不得。”

笑靨楚楚,猶在眼前,耳畔幾乎都是她念著信時柔軟而決然的嗓音,蕭弋舟只覺得心臟被人揪緊了,擠出滿腔血水來。

喉嚨口冒出來一口腥甜。

頭疼欲裂。

沅陵,你拿這樣的事罰我?

他經由綠瑚警醒,似乎才猛然想到自己手中攥著的嬴妲為他留的書信,將平兒放下來,手飛快地拆開信紙。

“夫君,良姻三年,於我而言已經足夠,其中深情曲折如人飲水,你不負我,但請君亦勿再尋覓。平兒交託夫君,莫告訴他母親棄他離去,等他稍大一些再尋了由頭,騙他也好。祝你早日御極登位,革舊制之弊,承敝易變,人心歸服。妻嬴妲,留書。”

蕭弋舟的頭疼之感更惡,“竟沒有人知道她從哪個城門出走的?”

綠瑚見狀也不忍,“夫人斷言,這城中必有舊部,聽命公主,攜從王妃出宮,並暗中渡她出城。”

蕭弋舟道:“那王氏又是何人?”

此時他幾乎已在強撐。

綠瑚疑惑地揚起了眼瞼:“王氏不過是市井民婦,當初夫人傳命,我在街市坊間打聽得這人,不提也罷。”

蕭弋舟冷然地握緊了拳,“將王氏的府宅監視起來。”

“是。”

“你去吧。”

蕭弋舟吩咐了一句,揮袖走回髹漆四方案前,綠瑚便只好先去辦事。

蕭弋舟在平常待的時日不多,中途擢拔官員都是假借東方先生之手,舊朝官員皆有名冊封在宮中,他當即命人取來。

宦官踮腳而來,正見蕭弋舟伏案書寫,懷中抱著安靜稚子,寢殿之中極為岑寂,他的心臟輕輕一彈,慢慢地走到蕭弋舟身側,將裹黃的名冊竹簡遞上。

蕭弋舟信手抽來,睨了那內監一眼,“昔日宮中紅人幸榮可在?”

“不在了,”內監說道,“幸榮早已伏誅,這些時日,因有嬴夫人操持,這宮中早換了一批宮人了。”

那兩面三刀的奸人死了也不足吝惜,蕭弋舟沒再問,將竹簡翻開。

平兒也支起了小腦袋直往竹簡上瞅,然而他連習字的年歲都還不到,一個字也不明白,只能看新鮮罷了,小手指在竹簡上不住地摳劃。

蕭弋舟從頭掃了一眼至尾,“統御禁軍的左子繆,是何人?”

“此人奴婢只聽說過,聽說當初因反了官海潮,已被官海潮當場劍殺。”

“不是他。”蕭弋舟蹙了眉。

他的婦人是個極聰慧的,若真要避著他,亦不會選太過醒目之人助她出宮。何況她亦深知他的脾性,一旦被他查到,極有可能連累她的恩人被他重創,此事要行得不露風聲。

他不管嬴妲因著什麼緣故要避著他,他都不允。

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尋回她。

蕭弋舟不厭其煩地又掃了眼名冊,“此光祿卿夜硯為何人,尚在人世麼?”

內監稍加猶豫,又道:“此人是前朝夜氏族人,”蕭弋舟心中輕輕一跳,他抬起了眼瞼,黑眸直盯著內監,迫他說完,內監只得回話,“奴婢七歲入宮,對這位夜將軍很有幾分印象。王妃之母便出自夜氏,後來紅顏短命,卞朝先帝爺在世時,憐惜公主孤苦和夜氏功勞,便將公主的母舅召入宮中做了光祿卿,銀印青綬。那後來,這位夜將軍卻利用職位之便,在宮中安插了不少親信。”

“那虎賁中郎將、車郎將,據說都是夜氏之人。夜家後來凋敝,幾乎已無人再提了,兩人為求存活改名換姓了,現今還在任上,至於那夜硯大人,也因遭了陳湛忌憚,當初破城之日便人頭落地了。”

內監說起此處不寒而慄,偷覷蕭弋舟臉色,見這位冷峻嚴明的攝政王似乎並未動容,這才稍安。

蕭弋舟又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