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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走回來,沿著她的胸腹親吻她緊閉的雙腿,將她全身親了一遍,虔誠地、溫柔地親吻她。他知道自己骨子裡充斥著一種叛逆而惡劣的情結,他只是於那一晚沒有按捺得住。她沉睡時,那種憐憫和溫柔會再度佔據心房,讓他無比沉淪。

只是當她醒來之時,蕭弋舟又不可自免地被恨意衝昏頭腦,再度欺負了她。

那天小公主躺在她的懷裡,無力地睡死過去,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衫。

他於神智清醒之時,頭疼得幾欲自爆。

他喚了她無數聲,她都不曾醒來,他又親吻了她無數遍,將她的肌膚,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吻過,留下了吻痕。

最後他在清醒與崩潰之間,在悔恨和無邊的自我痛恨之中,踉蹌而去。

不是不願等她醒來,而是突然不知該用什麼臉面來面對她。那一晚他何其面目可憎!連他自己都如此地唾棄著自己,竟為了男人之間的事,在女人身上發洩。從嫁給他開始,她從未背叛過他,心裡全是他,對他如此地信任、戀慕、依賴。他卻如此辜負她。

其後,蕭弋舟更是不敢傳信給嬴妲,每每想到,便覺羞愧難當。不是心中不想,只是實在汗顏。他想,她若是願意原諒他,定會自己主動捎信來,甚至不必原諒,她哪怕只說一句軟乎兒的話都行,報仇之後他一定會到她跟前去謝罪。

戰場重遇太子,兩軍對壘之際,蕭弋舟問他,可是受了林平伯脅迫。

太子高高地揚起了頭顱,因為設計殺害蕭侯,他如同他麾下那些恬不知恥、陰邪毒辣計程車兵一樣,狂傲得令人不恥。

已不必問。

嬴妲沒有對不起他什麼,但太子該死。

倘若嬴妲為了太子之死而記恨他,和離也好,他答應,只要他還有能力護她一世周全。只是,殺父之仇,豈能放過。

再給他一百遍選擇的機會,他仍舊照殺太子不誤。

不會後悔。

只是……會怕。

他以為,至少嬴妲還在平昌城中等候著他,雖然沒有笑臉,冷著臉蛋也好。直至入城之後,他恍然明白,其實他內心之中一直對嬴妲太過放心,總放心她不會狠心離他而去,至於提出和離這種事,也絕不像是嬴妲能做出的。

這種放心在蕭弋舟面對著空無一人的寢屋之時,猶如利爪掐著他的咽喉,變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和悔恨。

“沅陵,你又不要我了……”

他回來得太晚,已不像上一次,她還沒有走出西綏,便被他的人勸回來。

即便還能被他的人馬找到,恐怕也勸不回來她了。

嬴妲在他面前有一百次的妥協和一次的決絕,然而這一次是最讓人心疼的。

寢殿的大門被忽然拉開,一道強光穿刺而入,刺眼得很,蕭弋舟微茫地抬起頭,只見寬敞高闊的大門之間,被強烈的陽光包裹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第90章 問訊

小人兒眼泡紅紅地, 蹣跚走來。

到了近前, 蕭弋舟忽然伸出兩臂將小孩壓入懷中。

小孩兒哭著道:“我要孃親。”

祖母她們的下人說漏嘴了, 他聽到他們說孃親或許永遠不回來了。儘管這小小的孩童幾乎還不明白“永遠”二字, 卻已潸然淚下。

蕭弋舟亦是雙目微紅,“我會將你孃親找回來,不哭。”

平兒柔軟的藕臂伸出來, 圈住了父親的後頸。

蕭弋舟將他抱起,平兒的小屁股就坐在蕭弋舟左手小臂上。

身後綠瑚隨著平兒一道入內, 怕平兒出事,見蕭弋舟抱著孩子, 心中稍安。

蕭弋舟皺起了眉, “母親說沅陵遭人謀害,你一一說來。”

綠瑚不敢欺瞞,便對蕭弋舟一五一十說了。

蕭弋舟愈聽愈臉色低沉。

萃秀宮殿內平靜得猶如深水。

末了,他咬牙道:“那賤婦人在何處?”

綠瑚恭順垂眸,退出幾步,“夫人將其打發了,已斷了雙腿,送入了一戶農戶家中。夫人有命,她此世不得再回平昌。”

雖已發落, 蕭弋舟怎能解恨, “竟是我有眼無珠, 引狼入室!”

綠瑚將一疊紙取出交給蕭弋舟, “這是王妃中毒其間及之後用的方子。”蕭弋舟劈手奪了過來, 右手將其展開,胡亂掃了幾眼,綠瑚說道,“王妃被那惡婦用毒之後,下身出血,險些喪命,經由王氏和幾名御醫全力施救,這才狀況稍好些,只是歇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