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婆子,是陳多多花錢僱來的,嘴皮子最是利索。
她開始講述胡家人如何虐待陳多多,舉了各種各樣的例子,講得繪聲繪色,彷彿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胡帆建的臉再次黑下來,彷彿能滴出水來一般。
在眾同窗異樣的目光中,胡帆建極力壓住心頭的怒氣,甚至還擠出來一絲笑容:“老人家,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突然跑進來,往我身上潑髒水是什麼意思?我是有功名的人,要是告到官府去,老人家,你只怕是要吃虧的。”
老婆子哎呦了一聲,拍著大腿道:“潑髒水的確要受罰,但我老婆子說的是事實,隨便你告到哪兒去,老婆子都不怕。”
她又走向陳多多,一臉憐惜的道:“陳氏,剛才我遠遠看見你在河邊走來走去,是不是想不開?別怕,老婆子我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你心裡有什麼憋屈,只管當眾說出來,讓大家夥兒評評理。”說著便將花籃放下,輕輕拍打陳多多的手臂。
陳多多哭起來:“婆婆,多謝你關懷,但我的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只會埋頭幹活兒,別的什麼都不懂。我想來想去,夫君瞧不上我,婆婆也看不上我,我還不如死了,給後面的新人,給夫君中意的那個小娘子騰出位置來……”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真是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胡帆建的同窗,一個個睜大眼睛,不懂但大受震撼,紛紛議論起來。
“這個小娘子,自己吃盡了苦頭,卻還一直說自己不好呢。”
“想必她被人罵慣了,將那些人的話當成真理了。”
“哎,瞧著真是怪可憐的。”
“真沒想到我們的同窗中,竟然有這樣的人。”
胡帆建額頭青筋亂跳,如鯁在喉,想拉扯陳多多,卻又怕陳多多繼續哭鬧做戲;想勸解,想說陳多多和這個老婆子在胡編亂造,卻又因腦子成了一團漿糊,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