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話筒裡不平常的噪音,而是一種低沉而憂傷的哀音。
“電話通了麼?”他身後傳來話語。
屆思不禁一怔,轉過身來,見珍妮弗裹著絲質綠浴衣站在門口。他馬上掛上電話。
珍妮弗問:“你跟誰打電話了?”
“寇斯特,”凱思說,“對面那幢房屋的主人,他要我估計一下那幢房子內外修繕費用。”
“這人好麼?”
“難講,”凱思回到盥洗池邊開始擦洗剩下的盤子,“我們沒談幾句。”
珍妮弗喝了一大口咖啡,好象清醒了地農副業:“寇斯特來了電話?什麼時候?”
“剛才,”凱思回答,“電話鈴把你吵醒了麼?”
“沒有,”她搖搖頭,把褐色的長髮從臉上往後掠了掠,“我已經醒了十多分鐘了。鈴沒有響,否則我會聽見的。”
“可是這兒響了!”凱思說。
她聳聳肩:“那就是說,寢室的電話出了毛病。咱們試試看。”珍妮弗走向電話,拿起話筒,放在耳朵邊,過了一會兒,“你聽聽,”她把話筒伸向凱思。
凱思把話筒放到耳邊,什麼聲音也沒。他不禁皺起眉頭,說:“剛才還好好的。我一上班就給電話公司去電話,讓他們來修。”
凱思匆匆忙忙開車去匹克斯基爾辦理電話的事,可是,他的車才開了一英里,便看到一輛電話公司的卡車停在一根電線杆旁邊。它那水力升降機升起很高,工人們正戴著安全帽,在修電話線。電話工人告訴凱思,昨天晚上那場風暴把夕照溪衚衕一帶的幹線打斷了,他們正在修理。
“可我不明白,”凱思叫道,“我今天早上已經接到了一個電話。”
工人們一聽,眼裡全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6 是誰惡作劇?
早上十點前,凱思鋸完了前門那根機樹,便和珍妮弗坐下來吃早餐。
近日來,凱思感到十分困惑,往年的這個季節,修繕店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可眼下,幾乎沒新的主顧上門。他想,他和馬克、耶松兩個工匠的工作都是很出色的,他的要價算來也是很便宜的,為什麼會出現如此情形呢?
他想著心思,嚼著麵包,突然問珍妮弗:“大衛·卡邁克爾有沒有給你來電話?”
“他從上次來我們這兒之後就沒來過電話,”珍妮弗回答,同時警覺地望著他。
“記得他拿去的那個銅錢幣麼?不知道他查出是哪個皇帝沒有。”
“不知道,”珍妮弗說,“我今天下午去拍賣會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