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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明明我還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一邊說著,就站起身走到裡屋,微笑道:「老太太,是我,我是金文侯府的人,過來看看先生。」

說完又向段老太太問了安,和段易書再說了幾句話,終究是不敢多停留,緊接著便告辭離開了。

這裡段易書開啟桌上包袱,卻被嚇了一大跳,剛剛張智宇說包袱裡只有一些藥材布料和散碎銀子,其實哪裡是什麼散碎銀子,竟是四錠五兩重的銀元寶,還有五貫錢。

他的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落下,伸手撫摸著這包袱,哽咽難言。

有了這些錢救濟,總算是度過了這個難關,也保住了段易書的名聲,不然的話,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決定,第二日便要去向齊柏低頭的。

誰知沒過幾天功夫,便聽說金文侯府的小侯爺因為得罪了明親王,被隨意羅織了罪名入獄。明親王更是揚言與金文侯府勢不兩立,不將侯府整一個灰飛煙滅決不甘休。

段易書聽了這訊息,整個人都如墜冰窟,他自然知道金文侯是因為什麼得罪了齊柏,只是如今還只是紛紛傳言,關心之下,也顧不得避嫌,便隻身往侯府前來。

來到侯府,只見大門緊閉,守門的家丁認識他,眼中一瞬間射出怨恨神色,卻終究不敢不敬,代為通傳後便讓他進去。

與此同時,皇宮的清輝閣內,皇上也正與齊柏在閒聊。

「朕聽說,為了那麼一個罷官的段易書,你竟和金文侯府鬧起來了,還揚言要讓侯府灰飛煙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柏挑了挑眉,輕聲道:「還能是怎麼回事?就像皇兄對冷官人唄。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之貌,可你就是看對眼了,放不下,能怎麼辦?」他一邊說著,就一攤手。皇帝新封的這個太監貴人姓冷,名初煙,因為官人實在是地位太過低下,所以還不能有封號。

「那也不能這樣任性胡來啊。」齊桓皺了皺眉頭:「金文侯府是三代勳爵,你可不許給朕這樣任性。」

「老哥,你就幫幫忙嘛,老實說,我也不是要金文侯府真的倒了滅了,我就是要逼那個段易書向我低頭,我才能如願。說起來,這都要怨您,我當日來找您,就是想請教怎麼能壓下這股對男人而起的邪火,可你倒好,直接給弟弟我以身作則,封了個男官人,如今你倒是春風得意,你弟弟我可是已經獨守了兩個多月的空房,我不管,你一定要為我負責。」

「混賬東西,連老哥我你都敢混賴。」齊桓也只比齊柏大一歲,如今剛至弱冠之齡,仍有些少年心性,聞言立刻一腳將齊柏踹下地去。

「你是我哥,我不賴你還能賴誰?」

齊柏卻又纏上來:「哥,我的好老哥,你就幫弟弟一把,假意訓斥一下那金文侯,讓段易書知道,我是真有這個能量,他就不敢不屈服了,哥你放心,我雖然是逼他的,可我是真喜歡他,我會好好待他的,這兩個月我都沒再碰別人,再這樣下去,你就等著弟弟我慾火焚身而死吧。」

「你這樣的禍害,倒是早點死了乾淨。」齊桓氣得牙都癢癢,然而卻也無可奈何,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齊柏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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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下旨申斥金文侯爺的訊息一傳出來,段易書便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他去候府中見金文侯,對方卻讓他安心等待,只說皇上不會是非不分。然而如今看來,他和金文侯還是遠遠低估了齊柏的能量。

「娘……金文侯爺派人來找我,要我過府一趟,您在家裡安心等著,我……回來給您買烤乳鴿吃。」

一大早,段易書就含淚拜別母親,腹中千言萬語,可是他怕一說出來,便會情不自禁的痛哭出聲,因此只勉強鎮定的說了兩句,便徑自出了門。

來到金文侯府門前,只見素日裡車馬繁華的侯府此時卻是門前冷落。而這一切,全都是因自己而起。

嘆了口氣,上前將一封書信交給家丁,囑咐他務必轉交給金文侯爺。然後他看著那家丁進了大門,才轉身木然的嚮明親王府走去。

明親王府內的書房此時就好像是颱風過境一般慘不忍睹。

桌子被踹翻了,椅子被踹翻了,花瓶砸碎了七八個,總之室內唯一完好的一樣東西就是段易書當日畫的水墨荷花鴛鴦圖。

幾個丫環和小廝欲哭無淚的收拾著,這時總管莊雲指揮著一群人抬著嶄新的沉香木大書桌和幾張檀香木的椅子還有一些花瓶古玩等走了進來。

「紅霞,齊鵬呢?王爺可出府了嗎?沒出府的話,這些東西還是暫時不要擺進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