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搞砸了。”
“當然,我相信你不會。”當我說了這話之後,弗蘭克就對我笑一笑,當做一種和解。
在旅館的房間裡,時時能聽到城外鄉野間迫擊炮的聲響,中午飛機空投給養,天氣晴好,天空明淨,橘紅色的降落傘從天而降,落在鋪滿白色石頭的河岸。這種頗像是困守孤城的情境,很容易產生出親近之感。因為如果此時城破,我之將亡,身邊只會是弗蘭克,而不是安慧,或者薇薇安。事實是如此明白,以至於格外奇妙。
跟著一支醫療隊回到春仁後,我又去了順祟,把樣稿帶給吳廷喜,他很喜歡。這樣我成了他的常客,接連發了幾篇稿子後,我順利地拿到了一個專欄。
九月份,弗蘭克也回到春仁,他在春仁住了幾個星期,這段時間我們四個人總是在一起,就好像弗蘭克剛來的時候那樣。安慧不再用那種著迷的眼神看著他了,她如此柔順,如此安於命運,一心一意。我跟露易絲承諾年底娶她妹妹,到時我將搬到一套帶浴室的公寓裡,安慧也大了一歲。
有天晚上我們在俱樂部遇到伯恩,他走過來打招呼,這次專欄要用的文章我還沒給他看,所以我跟他說明天中午可以到我的公寓去找我。弗蘭克問我在寫什麼,我說了吳廷喜的名字,他毫不動容,好像這個名字對他無關痛癢。然而第二天中午伯恩來找我的時候,弗蘭克為了某種緣故也在我的房間。
看完稿件後,伯恩問我:“你不打算寫點時事嗎?”
“是的,我打算,但是他很少談當前的事,而我又不想急功近利,惹惱了他。”
伯恩很遺憾地點點頭:“但是你總可以寫得更理智一點,這些只是些傳奇故事而已。”
弗蘭克突然開口問道:“你想看什麼呢?”
伯恩看了他一眼,冷淡地答道:“真實的情況。”
此後他們都不說話了,氣氛很壓抑,和暖的微風一陣陣撩動著窗簾。我們都掉轉目光看著街上,對面的露西飯店裡擠滿了外國人。
這次交鋒之後,我和弗蘭克沒再談過此事,從南定回來之後,我們很少真正地交談。我們每天下午都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