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過嗎?”他反問回去。
以為會得到明確的答案,結果他卻是以問代答,奸詐。
遲疑了一下,她緩緩地搖了搖頭,扯動唇,露出虛無縹緲的笑。
“以我的個性……這輩子是註定爬不上雲端的……”跌落地面那種徹骨的疼痛只要一次就足以教人刻骨難忘。
那種痛太痛了,她承受不來。
赫連閻望著她。
這傢伙也會皮笑肉不笑?!呵,看來她並非他所料定的那麼單純。
“否定自己在先,又怎能希望別人對你有所期待?”
“等待別人的眼光,並不能讓自己得到溫飽。期待別人,不如期待自己;期待自己,不如善待自己。”說完,祖樂樂故意發出哈哈大笑,藉由這個動作將心肺間好久未出現的複雜情緒丟擲身體之外。
太愛與太恨,這樣強烈的情感她承受不來。
赫連閻心中那股不曾對人有過的欣羨,似乎又濃了一些。
她的秉性,可說是悠哉。
他的橫眉豎目不自覺軟化,莞爾了起來。
“你善待自己了嗎?為兩份工作忙暈頭的人。”
祖樂樂傻眼地瞪著他。
他……居然會開玩笑?她不敢置信地猛眨眼。
彷佛還覺不夠,她用她的兩根小指掏掏兩耳,把它豎直到眼前,指腹上乾淨得看不到任何小雜屑,證明她耳朵沒塞住;還是因為他吹了海風、看了美麗風景,所以心境轉變?喔喔,難道他剛剛吃的那份阿給,包的是吃了會轉性的餡料?
俊顏上的莞爾逐漸擴大,不再侷限眉眼之間,口中消遣起她,“只會喊口號,不會身體力行,你跟電視上的那些政客有什麼兩樣。”
“誰跟那些豬頭一樣,喂,你說這話未免太汙辱人了吧?”雖然她只是一根名不見經傳的小草,但這根小草也有起碼的格調,“如果不是為了高姐,我何必做兩份工作,我也想辛苦五天後休息個兩天,你以為我愛把自己累到暈頭啊。”
“不懂拒絕,累死活該。”
呃……他說得也是沒錯啦。
無法將他的話駁倒,她氣惱得抿緊兩唇、握緊雙拳。
“不管關係如何親密,你跟她仍是不同的個體,首先考慮自己的處境,有多餘的心力時再去設想別人。”順便幫她上一門課。
“你──”冷血冰性。祖樂樂故意將尾音拖長。
“我怎樣?”
“你想聽嗎?”她打賭,他絕對會說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