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過,純子父母住院了吧?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我柳菡瑾,你少詐我!”真田透結巴了幾下,眼珠子骨碌一轉,“你剛剛不是說小島她母親車子被人動了手腳,父親被人打了嗎?那肯定就是住院了!”
菡瑾笑而不答。
真田透看到她笑,就頭皮發麻:“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我說過了,找個人,說話。”菡瑾回答她,“順便找你算算總賬。”
“總賬?”真田透眼神閃爍,“上次餐廳那件事情,我已經道過歉了。我們早就兩清了,還有什麼帳可算的?”
菡瑾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從口袋裡把它掏出來,盯著螢幕上的名字看了幾秒鐘,嘴角彎了彎,迅速地打了幾個字,發了一條簡訊回過去。
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從眼前一晃而過。
菡瑾眨了眨眼睛,回過身時,正好看見真田透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她彎了彎嘴角:“真田小姐,我們之間的事情,還遠不到能兩清地地步。我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不只是因為真田家和柳家的關係,更重要的是,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我的對手看”
真田透以為她在示好,打起了溫情牌,聯想到先前對方的囂張,又覺得自己的想法站不住腳,倒也不敢出口傷人了,猶豫了一會兒,道:“柳菡瑾,不管你今天說什麼,我爸爸都不會放過你們柳家的。”
菡瑾笑著搖了搖頭,繼續不緊不慢地繼續著自己的話題:“因為,你沒有這個資格。”
真田透臉變得煞白。
“我一直覺得,你那些所謂的中傷我的行徑,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只要不造成什麼太實質的傷害,我很樂意看著你在那裡蹦躂,但是”菡瑾回頭,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來回打量了她幾下,才把那“但”字訣後頭的東西,說出來,“凡事都要有個限度,雖然你的存在,只不過是為了給我們的生活增加點調劑,有些時候,做得太過分了,我還是忍不住想敲打敲打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表演得太過,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真田透還能忍,她就不是真田透了。
菡瑾剛一步跨出門口,上了長廊,後頭就傳來了尖利地咆哮聲:“柳菡瑾,你給我站住!”
菡瑾當真就站住了。
她轉過身,看著真田透被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女傭拖住了,使勁想要掙開,出來找自己理論的樣子,像是恍然大悟,說道:“真田小姐,麻煩你告訴我千葉表姐一聲,玩夠了就回家吧,櫻井家很擔心她。順便幫我謝謝宮本浩志,這些天承蒙他照顧我表姐了。”
身後安靜下來。
太陽曬得地上發燙,頂著大太陽走出真田家的時候,菡瑾想起了昨天的那場大雨。
大雨過後,世界果然清靜了不少。
*
真田透感覺,自己像一個被髮了死亡邀請函的病人,那種心情,沒人可以理解。
柳菡瑾的話,像一把刀一樣戳在她的心口上,她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柳菡瑾造成的假象,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一切,就應該直接對付自己父親,不可能那麼好心,特地跑到真田家來找爺爺,一副想要拯救人於水火的樣子。
可是,柳菡瑾前所未有的不客氣和囂張,卻又讓她心驚肉跳。她的第六感一向準確,這種莫名的心慌,讓她無所適從。
他們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盜取柳家的檔案,讓櫻井千葉藏了起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失蹤的她,趁著柳家尋找櫻井的契機,真田家從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打壓柳家。
前期的工作都做得很充分,柳家被真田家一路壓著打,毫無招架之力,沒想到,現在到了後期了,這件事居然被曝出來了。
柳菡瑾知道櫻井千葉在宮本浩志那裡了,那她肯定也知道自己是怎麼透過櫻井千葉盜取她柳氏的檔案的。
那麼,她今天來的目的,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是
真田透撲到電話機前,拎起話筒,撥自己父親的號碼。
按到最後一個數字時,又忍不住遲疑了。
萬一這是柳菡瑾的陰謀那該怎麼辦?
柳菡瑾或許存了這樣的心思,故意過來挑釁滋事,危言聳聽,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目的就是讓她和父親自認為自己已經敗露,自亂陣腳,好尋得一絲喘息的機會,趁機打個翻身仗。
如果真是這樣,她要是真打電話給了父親,那麼他們所有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