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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教授喝了口茶,臉上帶著點笑,對江之寒說:“講的很有些意思。。我也來說幾點,算是我的一點見解。”

江之寒睜大了眼睛,豎起耳朵,生恐聽漏了一個字。

荊教授說:“我不是搞這方面研究的。最近我的研究重點是在國有企業的改制上面,這個專案是受人所託,順便做一點貢獻。即使是搞這方面研究的學者,據我所知,沒有幾個是在股市裡掙的大錢的,諾貝爾獎得主也不例外。所以我的觀點是個參考,耽誤了掙錢一律不負責任!”

明礬和江之寒都笑了起來,沒想到荊教授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荊教授繼續說:“第一點我想說的,資本市場必須要放在整個大的經濟環境底下來觀察來研究,它只是這個宏觀經濟體系的一環。關於我們國家的經濟改革程序,即使在學術界和領導層的內部,也是有爭議的。是不是步子太快了一點?是不是在某些方面要踩一踩剎車?這樣的爭論以前有,現在有,將來也不會少。在很多外國的學者或者經濟研究機構的眼裡,這個問題尤其重要。我們總可以看到這樣那樣的猜測和評論,中國的經濟改革會不會踩剎車,甚至會不會掉頭?在每一次的經濟危機,甚至是小的經濟波動時,這樣的論調就會甚囂塵上。所謂的中國經濟崩潰論,也定期的會浮出水面。但是,他們並沒有真正的理解我們國家經濟改革的程序,包括我們國家自己的一些人也沒有理解。現在已經不是經濟改革的第一年或者是第二年,也不是隻侷限於農村的承包責任制的改革,經濟改革的廣度和深度決定了什麼?決定了它已經不以一兩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甚至不以執政者的意志為轉移。小的調整會不會有?肯定會的。大的方向會不會變?已經沒有辦法變了。當這個改變歷史的車輪被推動,然後被深化,到了某一個度,就不再有真正可以逆轉回頭的路了。你說到了一個大背景,看問題有時候要拋開一些小的細節,區域性的噪音,和短期的干擾來看全域性。我們國家經濟展的全域性是比你講的資本市場本身更大的全域性。這一點,需要好好的體會。”

江之寒聽的頻頻點頭,荊教授又說道:“第二點我想說的,就是我們不能低估政府意志在資本市場運作當中的作用。你說到了,他國的過去可能會某種程度的被我們國家在將來所複製。但是,如果你忽視了我們國家從歷史,文化到體制上的特殊性,而一味照搬其他國家以前的軌跡,是可能會吃大虧的。我們一再說,我們國家有自己的特色,自己的特殊性,你不要以為這都是空話套話。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國家的民眾對於風險的規避性在某些方面很強,這可以體現在我們的存款比例很高。雖然部分原因是缺乏其他的投資渠道,但是民眾對於存款以備以後不時之需的願望比,譬如說你提到的美國,要強很多。但另一方面,很多民眾在某些方面又有很強的賭博性,反映在民間的賭博遊戲,譬如麻將,譬如剛剛出現的彩券市場,都有很高的參與性。這些看似矛盾的現象,都值得去研究,都深刻的體現了我們國家的特殊性。你不吃透這樣的特殊性,你就沒有辦法預測到一些可能生的變化。”

荊教授停了一下,最後說:“看到全域性的大方向固然很重要,但細節的研究,嚴謹的方法同樣不可或缺。如果你對從歷史預知未來這個大方向比較感興趣,如果你選擇相信從機率角度上講經常出現的更容易再次出現,你就需要在統計學,機率論,還有模式識別這些方面多下些功夫,才能有一個成體系的東西出來。當然,你現在還要準備高考,以後還有更多的時間來研究這些東西。我講的不過是一個大方向。”

荊教授看了一下表,說:“今天談的很高興,不過我過幾分鐘還有一個人要見。這樣吧,明礬你帶著他在附近吃個晚飯,有時間到校園裡,以後有機會,也歡迎你到我們中大來。”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份報紙,遞過來說:“這是國內一份剛剛試刊的專業財經報紙,雖然還沒有股市方面的報道,但各種經濟新聞都有比較詳盡的文章,我還看到有提到現在開放的國庫券交易。你有興趣拿去看看。”

江之寒趕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接過來,誠懇的說:“荊教授,非常感謝您給我機會參與這個專案,我真的是受益匪淺。今天您講的這些,我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但都記在腦子裡了。”

明礬也站起來說:“教授,師母說了,您要準時吃飯,要注意您的胃。要不,我給您帶點什麼東西過來當晚餐。”

荊教授擺擺手,說:“你不用管我了,等下談完話,我是要回家吃飯的。你就帶著小江去吧。”

明礬和江之寒告辭出來,走在校園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