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太子黨”(下)
兩人說笑了幾句,顧望山又問:“你上次給我開出的那個書單,我挑了幾本看了看,很有些意思。、不過好像涉及的東西太廣,又完全沒有基礎,有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著手。快期末了,你還有時間做這個嗎?”
江之寒說:“才開始的時候都會有這個感覺。這段時間,我認識的一個大學的朋友,就是明礬,我給你提過的。他參與了一個相關的課題研究。我就幫忙打打雜,做些文獻查閱,資料收集,和初步的資料整理之類的工作。你還別說,有一個系統的專案去做,比泛泛的看書確實又要強不少。現在整個知識體系的框架我感覺已經在那裡了,然後我的目的也還算清楚,但具體的每一個地方的知識填充才剛剛開始。這幾個月下來,我覺自己確實對這個東西挺感興趣,所以才投入這麼多時間去做這個事情。你的興趣也許在別的地方,倒也不用勉強。”
顧望山說:“我倒是蠻感興趣的,但不像你那麼確定。再說,我向我爸保證過期末考試不能掉隊,所以這段時間使勁讀書來著。等到放假閒了,再拾起來看看。所以說到底,還是你瀟灑,期末考試在即也敢往這上面花時間。”
江之寒說:“期末考試嘛,每個學期都有。再說了,真正算數的,不就是最後高考那一下嘛。有些東西,考試前記一遍,放假回來,又忘了七七八八。下次考試,再來過,其實是重複勞動。真正到了高考前那個學期,再來記那些死記硬背的東西恐怕也不遲。我越研究這些東西,越覺得資本市場登6我們國家的時候,會是一個十年一遇,甚至幾十年一遇的機會。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所以要早些有所準備。說到底,這個事情的緊迫性也是不亞於考試的。”
顧望山說:“我看一些成功的人的傳記,雖然從小就成績優秀,四平八穩,一帆風順上去的不是沒有,但卻是少數。大多數人,真的要在某個領域出類拔萃,多半是很小就對某個東西很感興趣,投入很多的精力。有時候,我挺苦惱的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什麼感興趣。”
江之寒大起知己之感,附和說:“這正是我想的。不過也不用急,好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呢?我們才多大,時間還是有的。想來好笑,小學的時候,還幻想自己也許能是愛因斯坦那樣的人物,現在還沒進大學,我看看自己,真的很難覺自己哪方面有過人的天賦。”
顧望山和江之寒相識這些日子以來,也常常在一起聊天,而且通常都很投契。但今天顧望山的心情不比以往,說話間很多從來沒提到過的家庭和個人的東西都拿出來和江之寒分享討論,不知不覺兩人之間的距離感愈近了,有點多年的知己好友的意思。話一投機,這一講起來,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直到顧望山家的管家來叫他們去吃飯,江之寒才一拍腦袋,說:“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去和你母親問候一下,真是失禮。”又悄悄的問顧望山,“見到你母親稱呼什麼比較好?”顧望山說:“不用太拘束,我媽很好相處的,你叫她文阿姨就好了。”
也許是愛屋及烏的原因,顧望山的母親對江之寒很是親切。江之寒一邊和她說話,一邊悄悄打量這個貴婦人。文阿姨說話比較慢,吐詞很清楚,五官看上去很大氣,有種說不出的氣質,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雍容的氣度?江之寒心裡暗想。雖然相貌說不上多漂亮,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間還是可以依稀見到年輕時的風采。從年齡上說,江之寒估計她和自己母親應該差不多,但看起來至少小了有四五歲,畢竟不需要起早摸黑的幹活,生活條件的優越對保持青春作用還是不小的。
阿姨對江之寒說:“望山他什麼都還不錯,就有一點,脾氣有時候倔了一點,稍微有些不合群。在學校裡,朋友不多。你和凝翠是他不多的好朋友,有什麼事情大家要互相幫助。”
江之寒當然說好,他開玩笑說:“阿姨,其實顧望山還是很有號召力的,聽說高二喜歡他的女生能從五班門口排到一班門口,只是他眼光太高罷了。”不管性格身份或者教養出生,天下所有的媽媽都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的兒子。文阿姨聽了江之寒的話,不由笑起來,顧望山倒是狠狠瞪了江之寒一眼。
飯桌上的氣氛一直很融洽,溫凝萃還是一副淑女的樣子,話不多,而且輕輕柔柔的。文阿姨對她更是親切,時不時的還幫她夾菜來著。
席上有文阿姨,顧望山,江之寒,溫凝萃,還有問文阿姨家的管家(顧望山叫她小周阿姨),和文阿姨的保健護士,一共六個人。顧望山招待兩位客人的菜不算多,五菜一湯。但一道水煮基圍蝦江之寒是第一次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