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他漠然的說道。
風不祥低笑而愉悅的說道:“我只是為你遺憾。”
一名天生就該在屍山血海生存的將帥,卻生在一個白骨都找不到的星際時代。
這樣模糊的生死,對於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男人來說,太無趣了。
穆迴風看向他,自己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遺憾的,更別說他又不是沒有徒手殺過人,區別只是人多人少罷了。
風不祥卻覺得真正的死亡只有親眼看到,親眼感受到對方的驚恐和不捨才是壯麗,而最能體現這種壯麗的,正是古代的戰場。
他們兩人的對話時間並不長,說了幾句就擦身而過。
穆迴風來到領頭的位置,開啟學院長們看比賽房間的大門。
他一出現,在場的幾位校長紛紛對他行注目禮,有些目光奇怪他失蹤好幾天突然出現,有些目光則明顯透著遲疑和詭異。
穆迴風面色不動的接受了這些注視,然後他走了進來,這些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一串。
易致遠焦糖色的眸子溼潤溫和,看得出易人就是遺傳了這樣一雙眼睛才會那麼文氣可親。
這名易闡學院的院長摘下眼鏡擦了擦,再戴上,才頭疼的看向兒子認識的戰友。
“閣下,我就不問您這些天去哪兒了,我就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來這麼多人?外面的座位已經不夠看比賽了嗎?”
您用得著整這麼多人來走後門嗎?
知道的人都清楚,幾名學院長在的房間是觀看比賽最好的特等席,他們幾個有心也能帶人來,但穆迴風這一下子弄來這麼多,他們就沒啥心理準備了。
戰天學院長倒是豪爽,見這幾人的氣勢十分不凡,就高興的喊道:“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看比賽,在這兒和在外面能有什麼區別,你也別小氣,先讓閣下坐下!”
戰天校長的話也提醒了易致遠,總不能讓地位最高的那個繼續站著接受質疑吧?
他忙請人坐下,穆迴風他們這才有餘韻觀察起在座幾位。
戰天學院多戰鬥狂是出了名,眼見戰天校長和這印象幾乎完全一樣,他們也不意外,改為看起出儒將的菲普軍校校長。
平凡普通的五官,配著一副眼鏡,在察覺到自己正被觀察後,他也能鎮定的衝觀察的人點頭問好,反倒讓他們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
陳勝奇揉揉眼睛,對王鳳華小聲說:“一般幕後黑手都是這種衣冠禽獸型別的!”
他指的就是戴眼鏡的菲普學院長,王鳳華嘴角抽抽,心說你還不如說戰天才是裝傻充愣的*oss。
穆迴風這邊兒已經和借出地皮的易闡學院長商量好了,回來時,恰好聽見陳勝奇說的話,他冷靜的說道:“不是他。”
陳勝奇驚訝:“咦,不是嗎?”
在得知,七大學院長裡有叛徒後,他就一直在猜到底是誰能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但就現在看來,還是菲普軍校的校長最像。
穆迴風搖頭,“繼續看下去吧。”
陳勝奇小心看他,發現他雖然說著看下去,卻已然成竹在胸。
咂咂嘴,陳家的分家公子搖搖頭,心說,果然想不明白這些人成天都在思考些什麼。
安家可謂是勢力龐大,他有心弄到的情報有九成都是真的,剩下一成是還未實施中。
穆迴風現在就處在得知一線情報的便利中,之前安排下去的佈局從他到達這裡時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開始了。
…………
………
回倫校長只感覺今天異常不祥,自早上開始就心驚膽顫不安著的他在見到穆迴風出現的時候到達頂點。
他無聲握緊拳頭,只希望他的盟友給力一些,能夠讓機會在不牽連他的情況下實現。
暗自祈禱的他,其實一點兒也不知道,他盟友的那些所謂棋子,正在被一個個幹掉。
直接以元帥權利介入這顆星球上的軍部勢力,再安排他們秘密潛入學院賽之中,把那些試圖搗亂的恐怖分子分別抓下去。
回倫校長找的盟友在穆迴風眼裡分外鮮明,精神力者在普通人之間是秘密,但在精神力者眼睛可是比普通人還顯眼。
穆迴風人坐在這裡,實際上,卻藉著這裡的好視野,把在場所有聯盟的佈置觀察了個遍。
如果用影象顯示,穆迴風大腦中會出現這座用於比賽建築的設計圖,然後把所有人的位置用紅點標出來,藍色的就是精神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