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區域,手腳反而因為安全帶的固定和駕駛艙的完整沒有絲毫傷害,擦傷都沒有,齊天林一口老血噴出來,內臟幾乎都撞擊移位的感覺,滿嘴的血腥味!
來不及喘氣,因為耳機裡聽見大量焦急的呼喊和馬嘉有些瘋狂的命令:“全體都有衝鋒!衝鋒!老闆墜機的方位H3,全體衝擊”一大片呼呼的回應聲,讓齊天林居然覺得很溫暖!
來不及伸手推開駕駛艙蓋,摸索著找到通話鈕,齊天林有點虛弱但絕對有精神的回應:“防守歸位老子,還活著呢!”
還活著
這樣跟隨一架冒著黑煙的戰機墜落,都還活著!
另一邊緊張傾聽戰術通訊的安妮反而這個時候才腳下一軟,就那麼跌坐在綠洲號的駕駛艙裡!
之前從聽見愛人墜機就開始雙股發抖,卻要在所有下屬親衛面前硬撐的模樣,現在徹底變成一個只有愛情的女人,眼淚簡直嘩啦啦就出來,使勁用手捂都捂不住,一名蘇威典女侍衛小心的拿著化妝溼紙巾遞過去,安妮接過了,卻順勢就坐靠在機艙牆角里,屈起雙膝,把頭埋在上面哈哈大笑又放聲大哭!
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
對她來說,也是真夠難得的失態了。
非洲軍團需要盡情釋放的就是自己的蓬勃戰意!
歡聲雷動的叫喊聲不光是在通訊頻道里,街道上,陣地裡,房屋中,到處都有非洲軍團的人開始狂叫,有些個黑人員工更是習慣性的把步槍對著天空射擊慶祝!
倒是把步行前進的日本步兵給嚇了一跳,只覺得前方的槍聲突然大作!
馬嘉發現自己居然才是差點哭出來,在聽見老闆的聲音開始那一刻之前,就不過僅僅是十幾秒的空白,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恐懼,對這個跟隨了好幾年的老闆,居然覺得聲音無比親切,為了抑制有點發酸的鼻子,使勁啊啊啊的跟著部下們亂叫幾聲,開始在通訊頻道里面一反常態的大罵:“退回來!聽見沒有!老闆叫所有人防守歸位!滾回來啊”哦,終於有點齊天林指揮部隊的氣勢了。
齊天林自己也想笑,艱難的先伸腿蹬在身下的儀表盤上,才解開安全帶,驟然失去綁縛的他,猛的一下就摔到了金色的駕駛艙透明蓋上,能感覺身體在慢慢回蓄力量,還有個過程,可齊天林就迫不及待的伸手開啟了座艙蓋,因為從露出來的高位就能看見,日本人也在竭盡全力的靠近這裡!
抓住這個瘋狂的直升機駕駛員,抓住這個滅殺了整個第六師團空中優勢的機師,日本軍人也在狂叫,更是肆無忌憚的用槍支朝這邊開火,高高翹起的折斷尾撐上已經濺起火星跟彈孔!
齊天林可不願意把自己關閉在這樣的狹小空間裡被人打成蜂窩!
胸腔還是很疼啊,也許骨骼在剛才的座椅和安全帶保護下,沒有受到損害,但軟組織和內臟的傷害真的不小,右手已經拔出腰間的P226,勉力提起來放到機艙蓋邊緣,一名衝上來已經攀爬垮塌房屋伸頭的日軍剛滿臉猙獰的伸出頭來看獵物,就被齊天林一槍直接抵在額頭打爆!
只能是所幸機腹朝著日軍過來的方位,無數支日軍輕武器朝著直升機扣動扳機,機腹下方的裝甲板還是能抵禦一般的重機槍子彈,對5。56毫米左右的槍彈更是免疫,齊天林能聽見有見識的軍官在高喊命令:“繞過去,爬上去,活捉這個該死的機師!要把他高高的掛在軍旗上祭奠師團長,還要抓到那個刺客”
哦,刺客和機師是一個人啦,齊天林臉上苦笑著,雙膝用力把自己靠在桶子一樣豎立的駕駛艙裡,放下手槍,勉強彎腰撿起那支馬薩達步槍。
右手臂舉起來時候拉動的腋下肌肉那叫一個疼,整個動作都跟慢動作似的,完全是瀕死的節奏才把步槍給放到機艙蓋邊緣,揮動的槍管外面看見了,一邊躲避一邊狂喜叫喊:“不行了他不行了!”
接著居然讓齊天林聽見一個差點想跳出擁吻的聲音:“不許扔手雷!要活捉!要祭旗!”
嗯,這個時候的齊天林最怕就是一枚手雷掉進這駕駛艙裡來,逃都沒處逃!
左手習慣的拔出腰間固定的兩個步槍彈匣,就明顯感覺到疼痛沒有那麼厲害,才醒起左邊大腿上的救生包,有些發抖的手快速的撥開從裡面取出一支速效嗎啡針,猛的紮在自己感覺最疼的腰間,來不及靜脈注射,直接紮在肌肉裡,連續兩支扎進身體裡,這時無比懷念自己那柄能媲美嗑藥的戰刃了!
但身體機能明顯已經被藥物掩蓋了最艱難的階段,力量和精力都在恢復,其實不光是墜落的受傷,剛才腎上腺素狂奔以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