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韋家的規矩,傳子不傳女,傳大兒不傳小兒,他根本沒資格跟我夫君爭,我夫君隨口頂了他幾句他就無話可說了,這件事誰會當真呢?怎麼知道他居然被人殺了,還埋在院子裡,想想都怕人啊。”
段飛冷笑道:“你會怕就怪了,說實話本官懷疑就是你們夫妻倆動手把韋遠林給殺了埋在花圃裡的,你有什麼要分辨的嗎?”
華貞瑩說道:“我平時走路都怕踩到螞蟻,怎麼敢殺人?大人沒有證據可不要亂冤枉人。”
段飛微微一笑,說道:“此案年代久遠,本官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韋遠林是你殺的,不過……你真以為本官要把它查個水落石出嗎?公告早就貼出去了,你謀佔韋家家產,先害死了韋遠林,後來出了變化,開始引誘韋遠清加入魔教,借騰龍齋蒐集情報……”
華貞瑩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等段飛說完之後她才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不到段大人神探的名聲就是這麼得來的,真是令人失望啊。”
段飛並不受她激,微笑答道:“本官只在意結果,等你們夫妻被斬首之後,在陰曹地府再去跟閻王爺爭辯吧,將她押下去,單獨關押,不許她與別人互通訊息,必要的時候可以塞住她的嘴。”
華貞瑩咯咯笑道:“段大人也怕我將你胡亂誣陷人入罪的訊息傳揚出去嗎?”
楊森和郭威將華貞瑩向外拖去,也不知他們怎麼搞的,華貞瑩的笑聲突然變成了嗚嗚聲,迅速遠去。
“大人,這個案子真的不用查清楚了嗎?”蔣俊小聲問道。
段飛緊皺眉頭,說道:“我倒是想查,可惜實在是難啊,你們也看到了,她完全撇得乾乾淨淨的,那骨骸上又沒留下任何線索,就算動大刑她也未必會招,她的丈夫只怕聞訊後早已逃之夭夭,想要查出真相可不容易啊。”
蔣俊聞言低下頭去,洪邦說道:“總之不是她就是她丈夫,說不定是合謀殺人,大人也不算冤枉了他們,直接斬了了事,查清楚又有什麼用呢?”
段飛搖搖頭,說道:“能查清還是查清的好,不說別的,給自己一個交代也好啊,可惜我奉旨是來救災的,沒什麼時間跟她好好玩,明天西安局勢穩定下來,就要開城前往鳳翔了。”
蔣俊突然道:“給大人線報的那人說不定知道真相,大人,那人應該不是上官傑吧?”
段飛點點頭,笑道:“你很聰明,那人的確不是上官傑,上官傑其實沒什麼本事,他在魔教巽風堂簡直就是個擺設,這些堂內隱秘的事別人根本不會告訴他,我把他抬出來只是想打擊魔教教主在魔教的地位而已,這件事你們不要告訴別人。”
蔣俊和洪邦點了點頭,段飛悠然說道:“魔教的事可以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一起處理,暫時沒什麼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叫人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泡個澡然後睡上一覺,沒事就不用來叫我了。”
不久之後兩個馬府下人抬來一隻大木桶,給段飛調好水之後退了出去,段飛將門栓起,避入屏風後開始褪衣,頭也不抬地說道:“既然已經來了,幹嘛還不下來?一塊泡泡,幫我擦背吧。”
房樑上傳來一聲輕笑,管簫寒飄然而下,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段飛隨手拿起搭在木桶邊的毛巾遞給管簫寒,說道:“修煉過魔教功法的人身上有股味道,十里之外我就能嗅到了。”
管簫寒撇撇嘴,啐道:“吹牛不要本錢,騙別人還行,休想騙得了我,你根本不知道我來了,只不過是你想見我,所以將那幾個小子趕開了,然後詐我出來的。”
段飛笑道:“你這麼聰明,何不幫我想個法子,查出究竟是誰殺了韋遠林呢?”
管簫寒眼睜睜看著段飛坐入桶裡,怔了會神,才到他的背後給他捏揉肩膀,說道:“我只會提刀弄劍,查案可不在行,這件事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唉,我真沒想到你會那麼快猜出那張紙條的含義,本來想晚一點再告訴你的,看你斬瓜切菜般將神教分支一一斬獲,我心裡還真是矛盾啊。”
段飛道:“有什麼矛盾的,我又不是抓一個殺一個,沒有作惡的的至多關幾天教育一番就放了,那些該死的人也用不著替他們可憐,你那個紙條那麼淺顯易懂,哪有猜不出來的?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會給你記上一功的。”
管簫寒輕嘆道:“我這個白蓮聖女真不像話,居然幫你這個欽差抓捕神教弟子,我也不要你記什麼功,你像上次那樣,送還一個人給我就算兩清了。”
段飛訝道:“誰?上官傑?不可能啊,被捉到的人裡沒有任何